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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夫妻年後都跟在金堂身邊當差,一個主外, 一個主內, 把金堂身邊把持得滴水不漏。
墨書玉書兩個便卸了大部分雜事, 只一心伺候金堂起居、讀書, 跟著金堂在謝宅和王府之間打轉。
等到金堂意識到春天來了時, 連山野桃花都要謝了。
「整日在家呆著, 竟然連四季時間都迷糊了, 」金堂看著桌角謝嫦特意叫人送來插瓶的桃花一時有些感嘆, 很是賞了一回, 才叫墨書捧了桃花放在窗邊, 「把窗戶敞開了,就擱在桌上, 外頭草木青翠,才更顯得它顏色好。」
玉書特意跟去看了一眼, 同金堂誇道:「還是少爺會打理, 這花放在這裡,果然更嬌艷了。」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也不知道書院的桃花如今可謝了。」
他這麼一提,金堂便也想起河下村書院裡那幾株桃樹來,當年頭回去時,他還爬過樹呢,後頭那幾年結了果子,李恪果然沒叫隨意摘了,而是特意叫人做了點心和果醬等物留著, 讓他慢慢吃。如今看到這花,倒想起些記憶中的味道來。
去年潘先生走後,他便鮮少回去河下村,等李恪等人走後,沒人同路,便也就不去了。
金堂想著舊日在書院求學的時光,嘴角慢慢浸出笑來,旋即又遺憾道:「只怕到今年秋天,我都不得空再去。」
玉書忙道:「總歸是您考鄉試要緊,等過了今年秋天,您就是舉人老爺啦!」
「未定之事,結果如何,還猶未可知,」金堂本是謙虛兩句,可一瞬間想起李恪,不由得心中一凜,小聲補了一句,「總歸我是不會叫姐夫再親自從京中到塗州去接我的。」
墨書見此,忙捧了新茶上前,道:「今年嫦小姐倒是和少爺親近許多,除了今日這桃花,往日還有些摺扇、荷包等物。我昨日去正院送東西時偶然聽見嬤嬤過來回話,說是嫦小姐打從過了年,統共就只叫身邊的丫鬟出去過一回。」
「果真?」金堂這麼問了一句,又立即懊惱的輕輕搖頭道,「瞧我,看書都看糊塗了,你都說是你聽見的了,我還要問一句廢話。」
「且再看一段日子,若她果真改了心思,不惹是非,便可慢慢許她隨長平出門遊玩,」金堂說著,又笑起來,「總不能真關她三年。」
金堂說完,又問:「這幾日京城可有信來?」
墨書忙道:「王爺叫人送了幾樣新鮮物件,王府管事聽說您還在讀書,便說不許打擾了您,領著人擱下東西便回去了。」
「都是什麼時候的事?」金堂忙站了起來,「下回便是我在讀書,也要直接來回我,若姐夫叫人傳了信,總不能再叫他等著吧。」
「是,」墨書趕忙應了,又上去引著金堂往廂房走,「管事說都是些您日常得用的東西,我就沒叫入庫,想著您若瞧過用不上,再收起來不遲。」
金堂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等進了廂房,首先入眼的,就是擱在臺子上的自鳴鐘。這自鳴鐘約與筆架等高,不似旁的自鳴鐘鎏金鑲寶,而是用了黃花梨做外殼,只雕了些纏枝花紋做裝飾,瞧著便覺得簡潔,便是放在金堂的書房,也不會顯得突兀。
自鳴鐘滴答滴答的響著,背後還貼了張小紙條。金堂拿起一看,便知道是李錚親筆。
「春日偶得自鳴鐘一臺。」
簡簡單單,卻是李錚這幾年的說話風格。
自鳴鐘旁擱了兩個匣子,金堂先開了小的,裡頭裝的是些京城的時興物件,雖不貴重,卻打著京城不同店家的印記,東城西城都有,零零散散的,金堂一看,就知道是李鉞給的了。
除夕宮宴的事兒,李錚早在信裡同金堂一五一十說了,金堂轉頭便回信同李鉞獅子大開口,要些奇奇怪怪,卻難收集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