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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人上來捧著石榴去了,徐氏才同金堂道:「這是咱們自個兒莊子上產的,我昨兒試了一個,很是不錯,過會兒我兒回去時,帶上一籃子去,等吃完了,再叫人送些來。」
金堂忙應了:「倒是我又偏了孃的好東西了。」
徐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親自動手剝了個桔子給他。
金堂趕忙坐起來雙手接過:「娘你自個兒吃,我自己剝就是了。」
「娘今兒個就樂意看你吃,」徐氏用丫鬟端上來的水淨了手,又用絹帕擦乾,「也就是你才回來,等過上幾天,說不定我連自個兒吃都懶得動手。」
「那就我給您剝,」金堂趕忙道,「娘你想什麼時候吃,儘管吩咐我,但凡我在家,肯定立馬趕到!」
正說話間,丫鬟用琉璃碗盛了滿滿兩碗石榴端了上來,一旁還放了水晶勺和畫著石榴纏花紋路的空瓷碗,這是用來吐籽的。晶瑩剔透的琉璃碗盛著紅寶石樣的石榴,只看著就叫人覺得胃口大開。
金堂用勺子舀幾粒放入口中,只覺滿口都是酸酸甜甜的汁水,很是好吃。
又用了兩勺,金堂才道:「可惜今年天氣涼的早,不然用井水湃過,再配了碎冰、糖水,定是絕世美味。」
母子倆正享受著,忽而聽見外間有人行禮,知道是謝父要等的人來了,便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從相連的耳房退到了外頭,不必留著伺候。
「老爺所料不錯,您與夫人走後不久,孫小姐便派了身邊貼身丫鬟出門。因有老爺的吩咐,奴婢等她出了二門才叫堵了嘴帶下去,如今正關在前院。」
「哦?」這是謝父的聲音,「她可說了是要出門做什麼?」
「原本她還藉口是要替孫小姐去書社買書,等搜出信來,便都招了,」說話之人頓了頓道,「那書社是兩個多月前開的,說是兩位少夫人的私產,平日每月會為兩位少夫人給孫小姐送些往來書信。」
「信呢?」謝父問。
很快,金堂就聽見有紙張之聲,不知不覺見間,他拿著水晶勺,卻連一口石榴都沒再吃。
不過片刻,謝父便道:「這信你拿去重新裝了叫那丫頭送去,也教一教她,什麼話能說,什麼說了,便會惹禍上身,去吧。」
等那人離開,金堂才皺著眉頭輕輕問徐氏:「娘,嫦兒在家中待得很不安分?」
「無妨,甭管鬧多少麼蛾子,只要不出那個院子,都隨她去」徐氏擱下水晶勺,擦了擦嘴角,道,「我說了叫她先守孝三年,便自然該做足姿態,一日都不能少。」
她出不來,見不到外人,身邊就帶了那麼三兩心腹,自然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何況今日鬧了這麼一出,那小丫鬟還會不會誠心為謝嫦做事,還猶未可知。
「等這三年過去,她要回京我就派人送她,權當是我這做祖母的為她盡的最後一份心,」徐氏說著,又看向金堂,「你與你大哥二哥分了家,家中人脈盡歸了他們,你動用不得。這些事,爹孃幫你擋著,日後進京,你拿不準主意時,讓你姐夫幫你做主就是。」
徐氏擱下絹帕,又嘆了口氣。一家子骨肉,心不在一處,既是早做了決斷,她這做母親的,只能盡力幫扶著更心疼的那方。
何況老大老二送謝嫦過來,何嘗不是想連著他們這親爹親娘一塊兒算計進去呢。只是她徐氏心狠,不樂意領著謝嫦多往王府走動。甭管明正還是行知,都不是她謝嫦的良人。
金堂聽著這話眼皮一跳,趕忙道:「何必勞煩姐夫,便是進了京,我也要向爹孃請教的。」
徐氏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就聽見謝父道:「我同你娘都是老骨頭咯,在潁州養老還行,再要像六年前那般跋涉至京城,恐怕是受不住的。」
金堂立刻不高興起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