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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月漓被內侍帶到了掖庭挨完了板子。
畢竟是皇后的親侄女,又有皇后的心腹女官在一旁監刑,下板子的內侍哪裡敢真打,像模像樣地打了二十板子,趕緊回去復命去了。
般弱攙扶著長孫月漓回到了立政殿。
長孫婉蓉正立在簷下等著。
長孫月漓見到長孫婉蓉後,一臉泫然欲泣的委屈,正要上前哭訴,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耳邊一道疾風扇來,啪地一聲,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難以置信地捂住臉頰喊了聲:「姑母?!」
「蠢貨!」長孫婉蓉怒不可遏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竟然為了殺一個微不足道的娼妓,私自動用上了長孫家的死士,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知,險些讓長孫家陷入萬劫不復中。」
陛下召見她之前,她正好得了訊息,得知長孫家的死士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還險些誤殺了長樂。
「月漓也沒想到那些死士裡面竟然還有怕死的東西,回去月漓定然要告訴阿耶 ,好好教訓教訓那些死士們。」
長孫婉蓉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冷哼道:「你最大的蠢就是永遠把錯誤怪到別人身上,不會低頭看看自己的不足。一個娼妓還沒有進昭王府的門,竟然能讓你嫉妒地亂了陣腳,拱手將這昭王妃送了出去,長孫家養你有何用?!」
長孫月漓從未見姑母對她發過這麼大的火,嚇得忍痛跪地哭求道:「姑母,你救救漓兒吧,漓兒再也不亂來了,漓兒是一定要做皇后的。」
「如今還惦記著皇后?哼,痴人說夢!」長孫婉蓉拂袖轉身,背對著長孫月漓命令道,「來人,將人送回太傅府,傳我令,罰長孫月漓禁足府內半年,好好面壁思過。」
「喏。」
長孫月漓忙抱住長孫婉蓉的腿,淚流滿面道:「姑母,不要啊,您不要罰月漓,素日裡,您不是最疼月漓的嘛。」
長孫婉蓉閉上眼睛,冷冰冰地低吼道:「帶走。」
「姑母……」
上來兩個宮人,強行將長孫月漓拽走了。
沒了長孫月漓的哭喊,立政殿瞬間安靜地落針可聞,長孫婉蓉站在原地,氣地臉色鐵青。
般弱上前勸道:「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
長孫婉蓉長吁了一口氣,忽然問:「長樂為何會同那個娼妓在一處?」
般弱回:「據說上次人牙子險些將小郡主擄走,正是那個孟娉婷救了小郡主。」
「這丫頭,沒有像她阿耶半點讓我省心的地方,將郡主殿裡的內侍宮人們全部杖責三十,攆出去再換一批嚴謹的進來,務必看好她,再有誰讓她偷溜出宮去,全部杖斃。」
若不是因為長樂,長孫家就算派出死士當街殺了那個娼妓,此事亦不會鬧到陛下面前。經此一鬧,算是徹底斷送了月漓的皇后路,斷了長孫家的樹大根深,她焉能不氣!
「喏。」
長孫婉蓉轉身往殿內走,般弱忙扶她來到了鳳榻上倚著,又給沏了一杯茶。長孫婉蓉摁了摁發漲的太陽穴,蹙眉道:「扶舟同那個娼妓關係究竟如何?」
般弱跪在榻上,替長孫婉蓉輕輕地揉著太陽穴,思索著道:「據奴婢所知,那個娼妓乃『長安第一都知』,生得的確貌美如花,六殿下也確實買斷了她的身子,不過除了前不久那個娼妓去過一次昭王府,還是被小郡主強拉過去的,其餘時間,並未見殿下主動去找過她,許是月漓娘子太過擔憂了些……」
長孫婉蓉:「她年紀大了,還待字閨中,擔憂是正常的,只不過一個娼妓,能成什麼氣候,竟然讓月漓那丫頭自亂陣腳,就她那心性,就算坐上後位,又如何能統領後宮!」
「月漓娘子畢竟心性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