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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溫冷聲道:「哼,要幹什麼,那就要拿著這個東西去好好問問他,問問他,原本是打算找誰要這些東西?」
高赫聞言,頓時心驚肉跳起來。
如果正如沈燼溫所說,那個突厥人是拿著這名單進長安準備找人索要名單上之物的,那其後將會藏著什麼樣驚天動地的陰謀?
「我這就去趟大理寺。」
沈燼溫點了一下頭,高赫剛轉身,卻見趙誠匆匆忙忙地邁了進來,叉手稟道:「將軍,不好了。」
見高赫也在,又沖高赫叉手頷了一下首,「高長史。」
高赫問他:「你方才說什麼不好了。」
趙誠道:「那個突厥細作死了。」
聽罷,沈燼溫與高赫的臉色齊齊變了。
「死了?」高赫急忙追問,「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呢?」
「仵作那邊說是……舊傷潰爛,又遭新傷,後又受了涼,一下子發起急症來,沒能挺過去。」
沈燼溫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後,道:「走,隨我去趟大理寺。」
大理寺地牢。
沈燼溫看著停屍臺上躺著的突厥人屍首,臉色很難看。
停屍臺對面站著大理寺卿,大理寺獄丞,仵作和醫官。
沈燼溫撥開屍首的衣物,見肩頭的箭傷果然潰爛化膿,胸前又添了不少觸目驚心的新傷,「怎麼回事?不是提醒過各位,此人身份不明,可能大有來頭,望各位謹慎對待。」
大理寺卿道:「將軍亦說過此人可能是敵國的細作,叫大理寺仔細審問,仔細審問我等是做了,只是此人咬死不招,至於傷口惡化,亦是造化弄人,我等實在抗不過天意。」
沈燼溫眯眼,盯著大理寺卿不說話了。
大理寺卿這個人一向個性正直,對任何人都不假以辭色,見沈燼溫盛氣凌人,並不為所攝,二人對峙著,周遭的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醫官見狀,忙出言緩解道:「回將軍,此人送過來的時候因傷口問題已經發過一次高熱,卑職盡心救治總算保住了他的性命,待他性命無憂後才對其進行拷問,所用刑罰也皆是在其可承受範圍之內,誰知前兩日乍暖還寒,這地牢本就陰冷至極,再加上此人來長安水土不服,總之這突厥人夜裡就遭了涼,再次發起高熱來,卑職已全力救治,可還是迴天乏術。」
沈燼溫這才撤回目光,又瞅了一眼停屍臺上的屍首,轉身帶著高赫他們就走了。
一出地牢,沈燼溫立即吩咐高赫:「你裡面查一下大理寺獄丞和那個醫官的注色經歷。」
高赫道:「殿下是懷疑大理寺裡的人動了手腳?」
「突厥人號稱草原上的雄鷹,一隻雄鷹怎可能輕而易舉地死在一場急症下,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所謂『手腳』高赫和趙誠都心知肚明,要想傷口惡化太容易了,隨便幾盆涼水,一袋沙包,便能讓人去見閻王。
「喏。」高赫想了想,不解地問,「殿下為何只懷疑大理寺獄丞和醫官,而不懷疑大理寺卿?」如果要做『手腳』的話,大理寺卿才是最有權力的一個。
沈燼溫道:「大理寺卿為人剛正不阿,他能爬到今日的位置,就是因為他從不屑也不會參與任何黨爭中,一心只想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犯人死在他手上。」
甫一回到金吾衛公廨,就有人來對高赫附耳密報,高赫聽了後驟然變色,忙來對沈燼溫稟:「殿下,方才手下的人來報,說看見馬潘悄悄去了寧王府。」
沈齊佑,竟是他!
沈燼溫的指尖敲擊著案上的摺子,皺眉思索道:馬潘一個隴右道留後使竟跟沈齊佑有關係……突厥人,上都進奏院留後使,隴右道,寧王沈齊佑,大理寺……這些人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