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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間,想起了那年的「重逢」。在孤兒院路口前見到她的時候,一輛車失控,她抱著文墨滾到了草坪上,在她懷裡的文墨受了驚正哇哇大哭。
那年她七歲,離開文家已經五年了,全然不復以往他印象那個小奶娃。
但即便這樣,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回到程家的第三年,第一次上臺拉小提琴,穿了一條小小的小粉裙,臉上不再是冷漠,笑容很淡,讓人感覺像冬日許久未見的陽光,和煦,且不易靠近。
那一年舒澄清演奏悠揚琴聲時,他正被舅舅坑去某個海島小國收帳。
他記得很清楚,照片遞給他時,他腳下躺著一個人。
猩紅的鮮血淌在腳下,他卻在笑。
這一屋子不可告人的秘密,全是關於他對她,所有感情的有跡可循。
回憶突然被窗下的一團紙打斷,宋宴起身往窗邊走,彎腰撿起了一團的不知名白色物體——一張被揉成團的素描紙。
旁邊的相框被破壞了,隨意扔在地上,他手上的紙團明顯是那扣下來的,攤開來看,是一張照片。照片平平無奇,程家附近的建築,穿著校服的舒澄清領著小提琴箱,看起來像是在等人,似乎並無不妥。
蘭姨說澄澄出現異常前曾進過這裡,他不確定是否跟這張照片有關。
☆、撐傘
就在宋宴望著那團畫紙陷入沉思時,他的思緒突然被一陣鈴聲打斷,手機顯示著宋其琛的大名。
他接通了,「什麼事?」
「楚河說碧海灣的專案放一放,反而讓我去搞upc。」電話裡的宋其琛氣得不輕,「你說這人怎麼這麼欠,他明知道upc的執行人是誰,非得往我心窩子戳。」
宋宴站在窗邊手機外放,身子靠在窗臺邊,指尖輕輕摩擦著皺巴巴的畫紙,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宋其琛情緒有些激動,說了半天也得到回應,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聽見電話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問:「你在幹嘛?」
這時,宋宴已經把照片重新放回相框裡,騰出手來拿手機,卻沒有回答他的疑問,「他的決斷沒什麼不對。」
今晚是圓月,月光極好。
宋宴仰頭望著月亮,笑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宋家的神仙多著呢。宋其琛,你不應該再跟我討論宋家的事的。」
宋其琛譏笑,「你倒是角色進入很快啊。沈浣溪接了個人過來,聽他說是舒澄清以前的心理醫生。」
宋宴遲疑了片刻,敷衍著,「我知道了。」
電話裡嘆了嘆氣,「行了,你也別因為是他找的醫生就鬧彆扭,他這也算變相妥協了。」
他笑而不語。
片刻,冷哼了一聲,「當爸爸的,還能生兒子的氣不成。」
「嘖,這話是你說的。」
之後,宋其琛又開始說起沈浣溪的事,或許真是被楚河刺激得不輕,否則一個以往清明出了名的人,怎麼就變成了話癆呢?
宋宴陷入沉思,漆黑的眼眸中有月光湧動。
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他走出房間,看見來人是蘭姨,點頭示意她可以說話,聽完之後把手機拿起往外走,「差不多了吧你,再說我都感覺你要愛上我了。就這樣吧,沒空理你了。」
宋其琛控訴:「你現在就是一個無業遊民,有什麼有空沒空的?」
「我掛了。」
「等會兒,伍小胖想去心水園看看她。」
宋宴遲疑著。
下一秒,他說:「下次再說吧。」
宋宴拒絕了他,直接掛了電話,腳步加快回到臥室,舒澄清正坐在床上,六神無主。
夜風循著陽臺門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