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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拄著拐顫顫巍巍地往巷子裡走,這是個去府衙的近路。
陵光無奈,上前幾步,伸手將她的袖子一拉:「你這個樣子,倒好像比陳淵還堪危,也罷,我送你去吧。」
「你怎麼……」
「我們速去速回,陳老太你閉好眼睛即可。」陵光不待她說完,抬袖一揮,她惶然閉眼,頓覺身子一輕,再睜開眼來,只見已身在府衙之中。
兩個人堂而皇之地站在府衙三門,知府大人的內宅院子裡。
陳老太來不及驚訝,遠望見迴廊那邊有人走過來,她壓低聲音道:「知府大人會把犯人關到自己住的地方嗎,大牢不在衙門裡啊,在衙門側邊,跟這兒都不是一個門。」
陵光望著那漸近的身影:「真是麻煩。」他又抬衣袖。
陳心已閉了眼。
那迴廊下的身影忽然快跑了幾步沖了過來。
湊近一看,是個錦衣少年,這少年眼睛瞪得老大,朝他二人跳起來:「什麼人?」
陵光已攜陳老太起身,反手一甩衣袖,赫然一陣塵煙迷了少年的眼,少年以手扇了幾番,再抬頭之際,面前已無任何人影。
甚至那方才腳邊點過的花,都沒有再顫動一下。
少年茫然四處看,又揉了揉眼睛:「不,我絕不會看錯,難道是神仙麼?」
已有大隊官差聞訊而來,向這少年噓寒問暖,他的疑惑很快淹沒在人聲之中。
但閉眼的陳老太在離去時聽見了方才那句話。
她心中一動,輕輕默唸:「神仙?」
她師父以前說,有人告訴他,陸二少爺是神仙轉世。
還有大少爺說,宣公子是妖異,二少爺是神仙。
她也聽聞,昔日陸家鬧鬼,城外道觀說,陸家自有高人。
或許,那些道長所言,高人非是妖異,而是神仙。
他們已平穩落地。
陳心睜眼,看向眼前人,眼中幽深一片,似想把他看穿。
但到底無奈,她什麼也看不出。
陵光顯然也聽到了那句話,抬手一揚,牢房裡看守諸人以及其他關押眾人皆定住不動,他毫不費力地推開門,道:「我的確是仙人,希望你不要告訴玄庸。」
陳心露出一個釋然的笑:「仙君要我不說,我自然不會說。」
陵光開啟了陳淵這間牢房的門。
陳淵雖不至於現在就有性命之危,但難免受一番皮肉之苦,他披頭散髮坐在草團上,沾血袖子捂著臉哭哭啼啼,胳膊上有鐵鏈勒的痕跡,或許是反抗中被打過。
見二人到來,他的哭聲更響,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先拉著陳心悲慼喊了幾聲姑奶奶,瞧見陵光,眼前頓然一亮,撲到他懷中。
陵光撐著手,無奈等他痛哭完,待好不容易離開自己,他低頭瞧見衣服上一片淚痕,不禁蹙緊了眉頭。
旁邊陳老太也在哭,一面哭一面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叫我怎麼對得起你爺爺奶奶啊……」
陵光見哭插話:「為什麼是爺爺奶奶,不是他爹孃呢?」
「我不認識他爹孃。」陳心哭完了,拉著陳淵的手臂看,望見上面道道血痕,又抽噎不斷,顫顫巍巍從懷裡掏出個帕子,替他輕輕擦拭血跡。
血痕雖清晰,血卻已幹了,血跡不多,帕子一拭,基本上就乾淨了。
祖孫二人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陵光眼中一凜,看著那帕子:「這上面有咒術。」
「什麼?」陳老太的手一頓。
「一個止血的咒術,沒壞處,你不必擔心。」陵光見上面隱隱血跡,不想伸手拿,只盯著看,「但你從何得來的這帕子?」
陳心低頭道:「這是小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