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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明明那麼感動。」他說著說著,用用力地擤鼻涕。呲啦呲啦的聲音伴隨著片尾曲,顯得有點突兀滑稽。
沒忍住,方曄便笑出聲來。
「笑?你還給我笑?」彭毅飛哽咽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陰鶩地盯過來,滿臉都是「你再敢笑一下我就跟你拼命」的搏命樣。
方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給他收拾用過的紙巾。「髒死了。」
「你還敢嫌棄我?」彭毅飛立刻撲上去,往方曄的身上蹭鼻涕。方曄這下有點慌,立刻用力地去推對方,可是對方的力道與他相近,兩人長長對峙了許久,總算還是方曄敗下陣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了一身的鼻涕水。
蹭完,彭毅飛一臉得意,竟然也不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了,一臉張揚肆意的笑容,一如當初看到的少年。
方曄竟然神經發作,說了一句。「我看你挺像藍宇的。」
「哈?」彭毅飛瞪大了眼睛。
「我說是氣質,一種氣質。」方曄趕緊補救。
彭毅飛挑了挑眉,半坐起來,坐在了對方的身上,眼神像是虎狼一般,牢牢地黏在了對方的身上。「什麼氣質?」
他還較勁上了。
方曄苦思冥想了一會,道:「對待感情的純粹。」
彭毅飛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他慢悠悠地從方曄的身上手腳並用地爬了下去,然後摸了摸鼻子。「沒你說的那麼好。」
他偷偷看了眼方曄,咳嗽了一聲,「所以你覺得藍宇這種人不錯?」
「是個不錯的人。」方曄並不討厭這樣的人,對待感情認真而又從一而終的男人,是充滿魅力的。
而且,那種單純簡單的青年死於車禍,到底讓他覺得可惜。
彭毅飛的神色似乎有點不虞,但到底沒有將自己不爽的點說出口。方曄並未在意對方的這個表情,只是下了床,然後掀起了被子,「起來吧,我的被子上都是你的鼻涕。」
「放屁,我沒有哭到你的被子上。」彭毅飛立刻跳起來,有點打算幹到底的趨勢。
方曄趕緊撫慰他那點自尊。「好,是我的被子髒了,我要洗一下。」
彭毅飛這才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一個說法。
六月三十日,弗蘭克斯大飯店。
畢業典禮很無趣,方曄與同學一同給老師敬了酒之後,便開始吃菜,老師圍成一桌,學生一桌,竟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好聊的點。
方曄好不容易度過了這樣的畢業典禮,走進了他們自費約好的牡丹廳。
方曄還未走近,就看到有個男生背對著他站在牡丹廳的中央,一身白色休閒運動裝,長手長腳,適合得很。
「盛林!」方曄立刻認出了對方到底是誰,對著對方的背影就喊了一聲。
高個子盛林立刻回過了頭來,他見到方曄的一瞬間,便咧嘴笑了起來。「班長!」
「看來是我們先來了。」方曄看了看牡丹廳裡的情況,便開始與盛林攀談。
盛林這幾個月也沒有與方曄說過幾句話,除了在學校裡遇過之外,其餘時間都不太聯絡了。但現在他們見面,倒也沒有覺得生疏,盛林甚至很開心地湊過來,「到時候班長上去說兩句話熱熱場吧。」
「行吧。」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推脫的。
盛林又道:「說真的,我都有點緊張,畢竟有些同學兩年沒有聯絡了。」
「說說話就好了。」方曄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挺好相處的,一點也沒有十年之後重新聯絡時的市儈與攀比。
當年方曄參加過所謂的高中聚會,但不得不說挺無聊又惱人,因為高中聚會之中充滿著不同的人生觀、價值觀,與不同圈子裡的人聊天,真的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