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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是什麼事情?」
「其實我本來也是不想說的。」方俊民裝作一臉苦惱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拉了個椅子,坐在了方曄的床邊,一副促膝長談的模樣。
方曄三口吃了最後的果肉,將它扔進了旁邊的紙簍裡。
方俊民急躁地將許靈河與他父親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添油加醋,就許建中那做的事情,連他都覺得過分。
「你外公當年因為看不起你那孤兒院出來的父親,讓你的父親跪在門口一天一夜,甚至連口水都沒有給他喝,要不是後來我趕到場,你父親可能早就死了!」
「當然還不止這些,你外公為了讓你的母親放棄,甚至把她關在房間裡,差點鬧出人命。」
他話就說這麼多,但他知道即便只有這些,也完全足夠了。
這些事情,外公臨死之前跟他說過。外公選擇在臨死前告訴他這件事情,不得不說,經常以人性本惡思考的方曄也曾思考過對方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即便是他,在外公臨死之時,也無法說出任何一句重話。
那個時候,他原諒了外公。
外公要的應該就是這句原諒,方曄知道,所以他給。但選擇原諒,不是因為他真的原諒,畢竟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而是因為看著這個老人對他的好,他無法讓這個垂暮老人帶著悔恨離開人世。
這算是他最後虛假的溫柔了。
「伯父,您跟我說這些,是想要說明什麼呢?」有一瞬間,方曄是再也不願意和對方交談。很疲累,真的。
方俊民明顯是沒有想過對方竟然是這個態度,一時之間也拿不住對方的意思,他有點抓不準主意,抬起那懦弱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方曄。
「你難道這樣還願意跟他走?」方俊民艱難地憋出這麼一句話。
「伯父,很多事情,我並不想說破,但您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根本不可能平等對待我。」方曄幫他分析。「也許您會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方俊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您看,您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方曄苦笑。
方俊民被他的溫情牌堵的說不出話來,心裡也糾結得要死。他本來就只是想要取得他的監護權,這樣便可以名正言順地獲得公司的委託代理權。但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按照他計劃的走!
他氣憤的沒處發洩,而方曄竟然還在跟他扯些有的沒的。
「我想,伯父您也不想到時候覺得左右為難吧,也許您是真心想要對我好的,但伯母一定會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對其他家的兒子好,畢竟您辛辛苦苦工作,努力養活一家三口,而我進去,便要新增一副碗筷。」
「不過是新增一副碗筷而已,沒關係。」其實方俊民想提醒方曄他遲早會繼承他父親的公司,到時候怎麼可能沒錢,但他沒那個膽子直白地提出。
但方曄哪會按照他的套路走,他自然是顧左右而言他。「不,如果只是添副碗筷也就算了,之後我要上學也需要一大筆錢,我沒有那個臉繼續麻煩您。」
「你……」方俊民被他一下一下地拽下套,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任何的應對方法,只能瞪著眼睛看著眼前一臉正經的方曄。
方曄突然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伯母。」
「嗯。」林子秋尷尬的回應從身後傳來。
方俊民立刻回頭,果然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疑惑的林子秋。對方正在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出來一趟。
方曄立刻體貼地笑,「您先出去吧,伯母似乎有事找您。」
現在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解決方案,方俊民點點頭,立刻走出了病房,然後將病房給緊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