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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沒事吧!”兩個錦麟衛立刻上前,護在賀清宵左右。
“沒事。”賀清宵抬頭看那二層的酒樓,再掃過四周來往行人,最後低頭看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
那日少女的話突兀響起:“我觀義士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最近上街最好不要走在街邊樓下,以避開從天而降的禍端。”
印堂發黑——賀清宵抬手按了按眉心。
當時他覺得荒唐的言語,今日竟發生了。
那姑娘真的精通相術?
賀清宵沉思之際,一名錦麟衛衝進酒樓,把肇事者提了出來。
“大人,就是這兩個混賬打架鬧事,把花盆扔了下來!”
賀清宵眸光淡淡看過去。
兩個喝了酒鬧事的認出抓他們的是錦麟衛,早就嚇醒酒了,撲通跪在地上求饒。
就連跟出來的掌櫃夥計都嚇得臉色發白,哆嗦著賠不是。
“不必跪下求饒,但你們酒後亂扔東西險些傷人性命,為免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誤,便一人罰十兩銀子吧。”
“十,十兩?”其中一人震驚。
掌櫃的恨不得捂住那人的嘴:“王員外,十兩於您就是幾頓酒席錢……”
這是個傻子嗎,這可是錦麟衛啊,不趕緊出點錢把大佛送走,是想把自己送進去不成?
另一個酒客反應就快多了:“對對對,根本不多,是大人寬宏大量不與我們計較,才只讓我們賠些錢長個記性。”
他說著趕緊扯下錢袋子,拿出兩張面額十兩的銀票雙手奉上。
一名錦麟衛接過銀票掃了一眼,遞給賀清宵:“大人。”
賀清宵把銀票塞進荷包,繞過破碎的花盆往前走去。
兩個手下立刻跟上。
留下兩個酒客和酒樓掌櫃好半天沒敢動,後怕又慶幸。
賀清宵一路無言,直到路過一間門前冷清的書局,才停了下來。
“大人有什麼吩咐?”
“你們去查一查,太僕寺段少卿府上的表姑娘是什麼情況。”
“是。”
賀清宵獨自走進書局,走到熟悉的角落,拿起一本遊記翻閱起來。
男子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翻著翻著就不動了。
那日小蓮在大路上哭時賀清宵已經離去,自然不會有什麼猜想,可今日遭遇讓他對那位寇姑娘有了太多好奇。
好奇本身不會讓他吩咐手下去查一個女子,可那姑娘既然精通相術能算出他會被高空墜物所傷,為何算不出那場驚馬?
如果相術只是個藉口,那她又是怎麼知道今日之事的?
賀清宵並不願把那個眼神清澈的少女往復雜處想,但身在這個位置,他不得不謹慎。
兩個手下回來複命的時間比他預料中早。
“大人,今日城中有不少關於那位姑娘的傳言。最離譜的說少卿府貪圖寇姑娘家財,要害她性命……”一名錦麟衛說著打聽來的事。
另一個錦麟衛補充道:“除了這位表姑娘,還有一位表姑娘偶爾也會去少卿府小住,那位姑娘姓喬——”
賀清宵淡淡打斷手下的話:“其他就不必說了。”
兩個錦麟衛對視一眼,心道果然沒有猜錯,大人想要了解的是深陷輿論漩渦的那位表姑娘。
賀清宵沉吟片刻,吩咐道:“去查一下段少卿行蹤。”
已過了散衙時間,官員們這個時間要麼就回家了,要麼就喝酒應酬去了。
段少卿就是後者。
也正是這場應酬,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常來的酒樓,酒樓掌櫃和夥計也是相熟的,為何上菜的夥計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