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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意,還不是劍意雛形,而是完整成熟的劍意。
雲棠沒想到一個普通的黑鷹居然也有劍意這玩意兒,她驚訝,但現在的狀況也不允許她驚訝,她想判斷出這人的劍意是什麼,他的劍意一出,雲棠手裡的劍好似失去了方向、感覺,雲棠的劍感已經是萬中無一,此時居然也像回到她剛學劍那一刻,迷迷茫茫,不知前路是何方。
她判斷不出來,只能硬著頭皮接下此劍。
不過,雲棠也不差。再高明的劍意也害怕消亡,再剛勁的劍也擔心被折斷,所以……是什麼劍意有什麼關係?只要折斷它,他的命就是自己的。
燕霽抬眸,一道冷光掠過,他真正的劍在微顫,似乎想要出去一戰。燕霽的劍就和他人一樣,唯我獨尊,世無其二。他的劍也感受到一股霸道、嗜殺的劍意,那股劍意如要焚燒一切,想也知道,被這種劍意覆蓋,絕對無人能逃生。
雲棠的眼瞳就像貓兒般發亮,她這劍意一顯露,比萬劍歸宗還厲害。
燕霽看她的狀態便知道怎麼回事,不再試她修為,他收了劍,雲棠的長劍卻無轉圜餘地,她揪著燕霽的衣襟,把他逼到床角。
雲棠那張美人面終於顯露出除嬌憨以外的風情與霸氣,她低聲道:「叫聲爹,說不定我心情好,給你留個全屍——」
燕霽被抵到床上,半後仰腰,如今自下而上定定望著雲棠的臉。
雲棠可不會讓說話耽擱自己殺人的時間,她舉起手中長劍,眼見著劍落心臟,血濺三尺——
燕霽幻化出來的面容、衣服逐步消失,慢慢恢復原本的模樣,他臉色蒼白、唇色卻如玫瑰,鋒銳的冷眸正利刃般緊盯雲棠。
周身的煞氣黑濃濃有如實質。
他薄唇輕啟:「你要本座叫你爹?」
雲棠:…………
她忽然就不上頭了,快殺紅了的眼也陡然清醒,立刻鬆開猖獗的提著燕霽衣領的手,她把自己的手給藏到背後去,又見燕霽臉色仍然極差……這讓雲棠想到了每次燕霽殺人的時候,她殺人好歹留個全屍,燕霽連灰都不給人留下。
雲棠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她重新把手伸出去,輕柔地把燕霽被弄皺的衣襟撫平,動作虔誠得就像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品仙器。
燕霽黑色的衣襟在打鬥過程中被弄得有些鬆垮,現在雲棠在他上方,一低頭,還能看見他雖然過分蒼白,但是衣襟裡邊該健碩的胸膛一點也不含糊,能看到堅硬的肌肉線條。
就這胸肌,估計一拳能掄死兩個她。
雲棠很是緊張:「燕、燕霽……你……您看現在的衣襟怎麼樣了?夠不夠平整?衣服一弄皺一點都不襯您,我再給您多撫平整一些。」
她的手在燕霽衣襟上摸來摸去,就像是在燕霽胸膛上流連忘返。
燕霽將雲棠心虛的模樣盡收眼底,也不想再讓她的手作怪,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嗯?不是要本座叫你爹?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這還是燕霽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有人趕著要當他爹。
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爹,你才是我爹。」雲棠犯了錯還被抓住現行,認錯比誰都快,「都怪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你,否則我怎麼可能對你說那種話,燕霽,你是知道我的,我從見你第一面起,就慫到沒有反抗過你,今天的事純屬誤會。」
她放軟聲音:「我也不是故意要那麼說,只是之前我在魔域大家都那樣,我不那樣的話,會被欺負。」
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管燕霽是因為她冒犯了他而生氣,還是因為她說粗話而生氣,她都一併道歉。
豈料燕霽挑眉:「以你的劍術,會被欺負?」
他語氣一低,忽然又變得危險起來:「你的劍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