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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的那麼幹,保準段偏然整的就不是韓盛霖了,轉手就會直接過來懟他好嗎!
這塊公墓處在城市的遠郊,一般葬在這裡的都不算有錢,而這種貧窮還要在墓地的位置和待遇上分出個三六九等。
他們一行越往裡走,墓地的條件就越簡陋,到後來甚至沒有莊嚴肅整的石碑,只有一排排此起彼伏的墳包,墳上歪歪扭扭的植上幾棵果樹,標記著墓主的身份。
韓盛霖的那個叔公顧杭只見過一面,記得是個脾氣古怪的老光棍。韓家人情也涼薄,人死了沒錢,就埋在這種地方。
韓盛霖顯然從前是沒來看過他這個叔公的,走到一半的時候全靠身邊的保鏢帶路才找到了墳頭。
墳上原本種著棵光禿禿的小杏樹,眼下整個歪倒下來,一大半根都露在外面,看起來淒涼極了。墳堆上的土也癟下去不少,像是被什麼踢飛了。
顧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拿出手機調成攝像模式比劃了兩下,最終好心建議道:「我看你那影片還是別拍了。」
韓盛霖哼了一聲。
「真的,不信你自己試試。」顧杭把手機遞給韓盛霖:「要是近景的話不容易看出這墳被糟蹋成什麼光景,但你要是拍遠景怎麼著都要拍到附近——周圍這一片墳頭都被弄的亂七八糟,老梁是比較老實,但你也不能當他瞎啊。」
段偏然就算真的腦子一抽去刨了韓盛霖一個早沒什麼存在感的叔公的墳頭,也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的把韓叔公周圍的鄰居都騷擾一遍吧。如此明顯的栽贓嫁禍,梁沐得是個腦積水才看不出來。
韓盛霖自己用手機反覆確認了幾個角度實在沒有可行性,這才長嘆口氣,不甘不願的把手機還給了顧杭,有些敷衍的在墳前上了炷香。
把上墳的固定流程走完,韓盛霖興趣缺缺的對著保鏢揮了揮手,保鏢們齊刷刷的掀開衣擺,拿出腰間的東西,顧杭又一次神經一緊——
卻是幾把小型摺疊工兵鏟。
想到自己這一路上的提防,顧杭神經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掉:「好好的為什麼要把鏟子別腰裡,還要拿手按著?!」
他一提這件事韓盛霖也蹭蹭冒火:「那你是沒看見那個看墓園的老頭犟成什麼樣!難道我臉上寫著黑社會三個字嗎?拎幾把鏟子就一定是來掘人祖墳的?偏偏老頭耳朵還背,說修墳還聽不懂。要不是他眼睛花的看不出夾帶,現在這墳堆就該讓他們拿手在地上刨,往墳堆上一點點掊了。」
顧杭:「……」
他感慨萬分的拍了拍韓盛霖的肩膀。
畢竟都是來上墳的,又剛看過媽媽,沈洵這次對韓盛霖沒有那麼尖銳的敵意。他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對鬼神的敬重,覺得在這種地方懟起來實在不怎麼好看。因此一直都安安靜靜的。
除此之外,他也忍不住思考一個問題:「杭哥,你說這裡能是誰做的呢?」
「誰都能做。」顧杭對本市的情況確實知道的不少:「這片公墓選的位置不好,跟附近幾個村落的祖墳有點重疊。雖然明著號稱是第三等墓地,要交錢才能埋,實際上這一塊不大歸墓園管。老韓你剛才要是開車繞過來也能到這兒,不用和門口的工作人員生氣——畢竟這一邊沒圈牆沒種樹,露天野地,想來就來。」
韓盛霖憤怒的罵了幾句,顯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為帶工兵鏟這件事吃了多少冤枉氣。
「上墳的時候最好別說髒字。」沈洵在一邊涼颼颼的提醒道:「會有現世報的。」
「年紀輕輕就搞封建迷信?真不愧是段偏然的表弟啊。」韓盛霖挑釁般揚起了眉頭:「——臥槽什麼玩意?」
顧杭和沈洵順著韓盛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
看到了韓盛霖踩中了一腳糞便。
沈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