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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林鐘把車停在樓前,靜靜地在駕駛座上又坐了一會兒,終於提著早餐開啟了家門。
如她所想,安槐序沒有起來,還在房裡。
她走到門外,深吸了一口氣,一再提醒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即便她再生氣再不高興也絕對不要在安槐序吃東西的時候發火。
陸林鐘抬手敲響了房門:「小序,你先吃點東西再睡吧?」
屋裡的人沒有應答。
「小序,我進來了?」
陸林鐘猶豫了幾秒,手搭在冰冷的門把上。
門被安槐序朝里拉開了,「我不餓,你去上班吧。」
「我請了半天假。」
兩個人堵在門口,面面相覷,安槐序順手帶起陸林鐘手裡的打包盒,越過她下了樓,把東西放在餐桌上。
陸林鐘的秀眉緊蹙,盯著安槐序的背影,冷道: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都說過了昨晚我去玩了一晚上。」
陸林鐘靠在二樓小客廳沙發的椅背上,她是真的生氣了,氣到她覺得這時候理智風度教養都可以先撇在一旁。
「昨晚我打電話給你,你當時對我的態度,你覺得自己那樣做對嗎?你一夜沒回,阿姨問你去玩什麼了,你什麼都沒有解釋就回了房間,你也覺得自己做得對嗎?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為什麼還要衝我們發脾氣摔門?你從見到她開始到進房間去,都沒有問她什麼時候到這裡的,有沒有吃過早飯,就連最基本的一句問候都沒有,你覺得合適嗎?」
陸林鐘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可以容忍安槐序對她有脾氣,畢竟她們之前鬧過不愉快。可是對父母,對長輩,安槐序怎麼可以依舊由著性子這樣胡來。
「你覺得我做得不對大可以直說,真不用繞一圈兒反問我。」安槐序的臉色冷沉沉的,像凝了一層秋霜。
「在你看來,我當然什麼都是錯的,你就做得對。」
「你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在這裡?是想看我有什麼反應?還是你想藉機會告訴我媽,你受委屈了?我為什麼生氣你不懂?我是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了,不是個孩子了。她現在還要來突然檢查那一套。」
「你媽媽是關心你,她的立場是好的,你卻還——」
「你倒是和她站在了一條線上。父母只有不信任孩子的時候才會這樣捨不得放開手,恨不得掌控她所有的動向。」安槐序想起從前一些不快的事情,忽然覺得即便從前她們相處得那麼愉快,有些事陸林鐘總歸是無法理解她的。
即便她在父母面前說過這麼多次了,可是父母也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她,他們還是從心底否認她,二十五歲了她居然還要面臨突然檢查。
這很沒意思,真的很沒意思。
然而陸林鐘卻會站在父母的立場上,覺得父母的出發點是「為她好」,她真的恨透了這個理由。好像一旦有了這個理由,家人對她獨立生活的干涉都有了愛做藉口。
安槐序看著陸林鐘有些發白的臉色,笑道:「我沒有你那麼有教養,生氣了還要假裝有禮貌地問候別人,我做不到。」
陸林鐘用力緊握住了手裡的水杯,上面的深淺不一的紋路印入她的掌心。
陸林鐘抬手按了按眼角,緩解眼睛的濕澀感,安槐序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這麼忙是為了什麼,即便她告訴安槐序她想透過這些事獲得長輩的肯定,安槐序可能也只會覺得,她們相愛就是她們兩個人的事,她所做的這些,其實完全可以不做的。
安槐序現在還不懂,一段婚姻有親友的支援是多麼的重要。男女相悅的婚姻即便就沒有社會成見這樣的阻礙,也會因各種各樣的摩擦生出一地雞毛,能善始善終,白頭偕老的寥寥無幾,又何況是她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