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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只能用手肘碰了碰身邊呆滯狀的謝諳,想要他幫自己解開泯音咒。可謝諳完全會錯了意,只當做謝辭站不穩,訥訥地伸出手攬著人的肩頭,並且安撫性地拍了拍他肩頭,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謝辭:「……」
媽的,傻子!
「景王體內有兩縷地魂。」陳修謹沒有理會黃牙那班門弄斧之言,看了眼謝諳,繼續說道,「其中一縷並不屬於他,卻護住了他。因此景王地魂才未能完全散盡。」
「可他體內殘留的地魂實在太少,若是在七七四十九日裡未能找回,那點地魂也會消散。自此天魂歸天,人魂歸牌位。那樣一來,他就真正死了,無力迴天。」
「怎麼樣?跟你說的可一樣?」語罷,陳修謹睨了眼黃牙。
黃牙臉頰發燙,默默低下頭。
「如何救?」謝諳一顆心臟七上八下不知道跳了多少回,最後總算是跳回了原位。他喉結艱難地鼓動在著,殷切地看著陳修謹。
陳修謹頓了頓,轉過頭肆意打量著黃牙,摸了摸下巴,感慨道:「這就得問我們的黃牙,黃道友啦。」
「小諳。」沈晴鶴適時出聲,上前一步搶先截胡了謝諳到嘴的話,瞟了眼黃牙眉宇間按捺住的喜悅,擰了擰眉,附身在謝諳耳畔,憂心道,「這二人瞧著並不穩妥,尤其是這黃牙,難不成你忘了當初自己說的?」
「可是……」謝諳有些猶豫,看了看陳修謹,又看了看黃牙。
「再者,並未聽過人死還能復生的,你。」沈晴鶴話說到一半,腳下一個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傾,狼狽地跌倒在地。
「謝辭!」謝諳猛地抬頭對上謝辭眸子裡那兩簇旺盛的火苗,「你又發什麼瘋!」
「晴鶴,怎麼樣?可有哪摔著?」謝諳一邊拉起沈晴鶴,一邊彎腰替他拂去膝蓋上的泥塊,關切地上下的打量著,不時用手揉著他的膝蓋。
「你有病是不是?」謝諳再一次沖謝辭罵道,「你知不知道他腿腳不好?前些日子又受了傷,身子經不起折騰!你謝辭不再是那五六歲的人,你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的?」
謝辭一心記掛著黃牙能救江景昀的法子,根本不能冷靜思考,腦子裡全是江景昀沒有死的訊息。
可偏偏沈晴鶴這話一說出口分明就是表示反對,對江景昀沒死一事的懷疑,無疑是給一簇熊熊火焰上澆冷水,幾桶子下來一點溫度都沒了,換哪個能不生氣。
再者,若不是因為沈晴鶴,他舅舅根本就不會死。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不能忍,謝辭素來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性子,不管不顧衝上前把沈晴鶴一把推開。
許是泯音咒的時效過了,又許是謝廷遠解開了泯音咒,謝辭總算得以發出聲音。
他指著沈晴鶴,怒氣沖沖道:「他沈晴鶴就是腿斷了又怎麼樣?這不也好端端在這嗎?就摔這一跤還能死嗎?他還能動還能喘氣還能說話,可我舅舅呢?」
說到這裡,謝辭喉嚨一哽,眼圈一陣濕熱,語調開始顫抖。他深吸一口氣,抬袖抹了抹眼睛,哽咽道:「我舅舅躺在這裡面已經十天了。謝諳,我沒舅舅已經十天了,他是因為你們沒有的。」
謝諳聞言,滿腔怒火散了個乾淨,沉默不語地把他擋在自己身後,徑直對上謝辭的目光,沉聲道:「是,我知道,是我的錯。」
「屁!你知道個屁!說再多都是廢話!我要的不是聽你廢話,你這話我都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謝辭赤紅著眸子,朝謝諳咆哮道,「我要的是我舅舅醒過來,你們誰也不能阻攔!」
謝辭一邊說一邊看著沈晴鶴,冰冷道:「你最好給我閉上嘴,要不是看在舅舅和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會讓你安安生生待在這裡。」
沈晴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