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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身影,只覺得怎麼那般偉岸無比,怎麼那麼熠熠生輝。彷彿一團聖光繞在他的頭上,簡直就是來拯救我於深淵的大羅金仙。
我不禁朝他大喊:「宋兄!你可真是比那什麼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觀音菩薩還要可靠!」
他走到我的身旁,從袖中滑出一把小巧的摺疊雕花匕首握在手上,割下一長截衣擺,將我膝蓋上方紮緊。我看那匕首覺得好生眼熟,正要出聲詢問,「嘎嘣」一聲響,那夾子居然被宋文禹徒手掰開了……徒手!!!
我震驚地被他扶到背上,震驚地在他背上伸出手圈緊了他的脖頸,震驚地被他背在背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朝附近一個最近的山洞走去。
那匹蠢馬也哼哧哼哧地跟在身後走著,得,這個時候就不蠢了。
宋文禹在洞中找了些乾柴堆在一起,從袖中摸出一個火摺子點上。
我一雙眼亮晶晶地望著他,說:「宋兄的袖袋真寬敞,什麼都有。」
他沒理我,逕自出了洞。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手裡拿了一簇藥草回來。還不知道到上哪兒摟了一把乾草,分給自己的馬和我騎來的那匹笨馬餵了。
我連忙大聲喊道:「宋兄這匹小黑馬可是母的。」
宋文禹說:「公的。」
我又喊:「那可怪了,方才見它們兩匹馬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據我所知,這圍場的馬廄裡可都是特意選的公馬!」
宋文禹笑了笑,摸了摸他身型巨大的「小黑馬」,拿著藥草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這白雪皚皚的他是如何刨來這些藥草的,待走近了些我看到他一雙手凍得通紅,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本想道謝,一張嘴卻是問他:「這是什麼藥草?」
他從披風上割下一塊四四方方的布,將藥草包到裡面,開口說:「我也不知道。小的時候在山上走得多,哪裡割傷碰傷了就找這種草,一年四季都有,方便得很。」
我聽了嘖嘖嘆道:「宋兄真是,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也不知道我究竟何德何能能常常被跟和宋兄放到一塊兒提起。」
他又笑了笑,手依然沒停下來,說:「你……恐怕也不是浪得虛名。」
我打了個哈哈:「宋兄可千萬別聽信了那些雞腸小人信口雌黃傳得關於我的那些謠言。其實,宋兄大概不知道,我是一個好人。」
宋文禹將布包紮好,拿起來看了看,甕聲道:「我知道。」
聽著像是染了風寒了,我默默有些擔心。過了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宋文禹。他他他……他剛才說他知道,知道我是個好人!
唉!!!
怎麼說呢,突然十分感動,突然有點兒眼眶泛酸。
宋文禹撿了塊石頭,在布包上搗了好一會兒,拆開布包,似乎覺得搗得還不夠碎,又包好重新搗了一會兒。搗完了,起身去捧了一把洞中溪澗活水撒到碎藥草上,復又將布包捆緊。
他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捲起我的褲腿,沒有碰到我的傷口半分。擠了些青色的汁水在我膝蓋的傷口之上。
傷口上立刻傳來一陣清涼之意,沒有方才那麼火辣辣地燒著疼了。
我醞釀片刻,鄭重地跟宋文禹道了句謝。
他說:「不用跟我如此客氣。」圍著火堆就地坐下。
我連忙說:「宋兄此番大恩肯定是要謝的,更要銘記於心,沒齒不忘。」
宋文禹沒再說話,往火堆了丟了幾根枯枝。
我聽著洞中小澗流水輕輕地響,聽了一會兒,說:「我那匹笨馬亂跑,跑錯方向,不知道跑到什麼地界來了,估計他們不太好找,怕是要在這裡待上許久了。」
誰知宋文禹卻說:「不會。我沿途留了碎布作記號。」
我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