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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不愁？說得輕鬆。那雲界也不是你撈一大筆然後不想去就不去的，根本就是刀尖子舔血的生活，不知道哪次就沒命了。」
「是啊是啊，你們沒見那些靈者，哪個不是得了錢就趕緊花，吃肉喝酒逛青樓的？看著瀟灑，其實是怕吃了這頓沒下頓，更別說娶妻生子嘍……」
「誰說的？鎮上那誰誰誰，也是靈者，現在都四個兒子了！」
「據說他老婆一直想要個女孩兒一直沒得，淨生的兒子。哎，你說，這雲界裡會不會有比咱小東山還靈驗的求子廟啊？」
圍觀人群你一句我一句，很快歪樓，站在一旁的莫非卻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艱難。
「小兄弟，沒事兒吧？」莫非身邊，一位好心人關切道。
莫非猛地驚醒，扭頭看向那人，嗓音乾澀：「在雲界裡死了的話……就真的死了？出來也……就……死了？」
這一瞬間，莫非終於意識到，他其實早該恐懼的。
不真實的雲界，超現實的金手指，再加上雲界中他一直沒有目睹人類陣亡，讓他頭腦中完全沒有形成該有的概念。
他潛意識裡只當這一切都是夢，夢醒了，遊戲結束，回到現實，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平和的樣子。
然而，一場當街暴斃，徹底擊碎了莫非心中漸漸成型的概念。
「是啊，」扶著莫非的好心人一臉悵然，「而且，在雲界裡怎麼死的，回歸現世後，死狀會與雲界完全相同。我有次正在路邊買豆花呢，誰知攤主突然身首異處，腦袋直接滾進豆花鍋裡，那紅的白的……」
莫非一把將人推開，歪牆角乾嘔。
他發誓，他再也不吃豆花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搭上莫非的肩膀。
莫非嚇得差點跳起來，揣在懷裡握著手機的指頭猛然收緊，咔嚓按下抽獎神器的鎖屏鍵。
沒來得及看螢幕顯示出的是什麼，一隻形狀奇異的亮黃色物品就憑空閃出，向下墜落。
莫非咬牙一把抄住那玩意，猛地朝自己身後襲去！
亮黃色物品擊打在不速之客肩頭，發出一聲尖利的嚎叫：「啊——！」
全場寂靜。
滿街行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全部被吸引到了莫非手中的……尖叫雞身上。
第12章 所謂招攬
被尖叫雞擊中的人滿臉震驚，瞪著面前這看不出材質的亮黃色傢伙。
尖叫雞吸著氣，嚎叫的尾音顫巍巍收束，兩隻橘紅色的雞爪六親不認地支稜著，踩在來人的脖頸裡。
「呃，這位……小兄弟，」那人將目光從尖叫雞移到莫非臉上，語氣有些遲疑，「可有什麼不適？」
莫非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趕忙把手裡的尖叫雞藏到背後，一直揣在懷裡握著手機的右手也抽出來，尷尬地理了理衣襟。
「我呵呵沒事，沒事。」他朝來人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關心哈！」
來人似乎很擅長表情管理，很快調整完畢，露出一抹溫文爾雅的微笑。
見四周圍觀的人紛紛移開目光，繼續八卦那位不幸暴斃的靈者，這位翩翩公子才在莫非耳邊低聲問：「你也是靈者，且是第一次出入雲界？」
莫非有點緊張：「你怎麼知道？」
那人笑笑，回答：「因為，我也是靈者。」
見莫非愣住，他向後稍退半步，抱拳道：「在下陳昭，耳東陳，日明昭。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莫非被這突然拽文的傢伙唬得一愣，也趕緊照貓畫虎抱拳回禮，結果忘了手裡還拎著個尖叫雞，抱拳禮頓時就有點不倫不類。
他也沒注意，隨口道：「在下，呃，莫小莫。莫……就，草日大那個莫，兩個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