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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驍作為老闆白天以身作則不說,背地裡還接了不少私活,晚上下班回家除了給黎澈做飯以外就是窩在書房畫圖。黎澈乾脆也在書房的榻榻米上安了家,周驍坐在電腦桌前畫圖他就躺在榻榻米上給大學生們寫點翻譯作業或者刷刷單,有時候晚上接不到單,他就負責給周驍整理手稿。
周驍還保留著畫線稿的習慣,一段時間下來手稿圖摞了厚厚一沓,黎澈欣賞了幾張,筆鋒在龍飛鳳舞中透著遒勁的力道,雖然是手稿但絲毫不顯得凌亂,反而很有一些學者的書卷氣息,拿出去說不定能直接當示範圖。
然而再藝術也不能沒日沒夜地畫,黎澈每次看周驍往書房鑽就膽戰心驚的,幾次勸他歇一歇,都被周驍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他不願揮霍自己和父母這些年的努力,也不甘願灰溜溜地去找個大設計公司打工,公司又不是徹底停擺了,他能咬牙撐一天是一天,是死是活總要試過了才知道。
他眼見著一天天消瘦下去,時常出現咳嗽胸悶的狀況。黎澈看著他這樣心裡也難受,可是周驍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他真下定決心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止他。黎澈撒了幾次嬌都被冷硬地堵回去了,晚上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趟,周驍過來親親他再說兩句訴苦的軟話就哄好了,他勸不動周驍。
那是周驍的事業和生活,他這種半邊身子還陷在泥潭裡的人哪有資格阻止他為了自己的未來拼命?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三個月,就連書房裡的皮質滑鼠墊都被磨損到重新換了一個。公司一直入不敷出,周驍心裡著急,更是咬著牙硬幹,覺得多賺一點也是賺。
持續的久坐和對著電腦畫圖讓周驍的身體機能日漸下降,慢慢開始產生各種問題。周驍有時候從椅子上起身洗澡時覺得頭暈眼花,不過他沒有和黎澈說,去藥店買了點維生素,自己扛一扛也就過去了。
然而世間的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他終於在十月的一天早上,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看不見了。
黎澈向老闆請了假,開車將周驍送到醫院掛眼科。這家醫院的眼科在當地十分有名,黎澈用周驍的社保卡掛了號,上五樓一看整個等候室烏壓壓的都是人。
握在掌心裡的那隻大手軟而無力,像惶恐的孩子般緊緊抓著他的手指。黎澈安撫地拍了拍周驍,瞅準了被護士叫號的病人屁股抬離座椅的時候帶著周驍沖了過去。
他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若無其事地讓周驍坐下去,在嘈雜聲中大聲道:「先等叫號,你坐著歇會兒!」
周驍的手緊緊抓著黎澈,從衣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塞給他:「鎖屏密碼是我生日。給謝和清打個電話,就說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黎澈點點頭,當著周驍的面給謝和清打了電話。掛掉電話後他就蹲在周驍旁邊,一邊給周驍讀微信,一邊將周驍的回覆打過去。
他頭一次知道原來周驍每天都在做那麼多事情,他一個人不光負責排單,分配任務,做圖和審圖,而且還要處理各種亂七八糟的手續,他們公司的規模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具體的負責人,最後都要從他眼皮底下過一遭。
更顯眼的是推廣平臺催款的微信,這個黎澈熟練,問過周驍的意思後只說下個月就能回款了,嘴甜地喊了兩聲好姐姐體諒一下,四兩撥千斤地敷衍了過去。
他們這個號從早上九點一直排到中午十一點,久到黎澈幫著把周驍上午的訊息都處理完了,才聽見頭頂上的揚聲器喊他們進去。黎澈扶著周驍進了診室,醫生問了幾句後也沒說什麼,啪啪啪打了一串單子出來讓他們去繳費做檢測。
黎澈看著手裡那疊花花綠綠的單子就心裡發怵,到了自助收費機上一看果然價格驚人。幸好周驍的醫保能報銷不少,黎澈一邊在心裡感嘆有醫保真好一邊交了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