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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劍勢,對慕辭月構成不了太大威脅,來不及躲開但來得及擋,這種突然攻擊想要弒主的小可愛,慕辭月見得多了,經驗也堆積成山,內心絲毫沒有波瀾,就想舉劍去擋。
然而,他剛一轉身,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擋在他身前,送出去的劍勢急急忙忙又收了回來,慕辭月剛想罵一句礙事,卻聽得下一刻的鎧甲破裂,劍入血肉之聲,「礙事」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劉遠咬牙挽出個劍花,把想攻擊慕辭月的人刺了個穿,這才將卡在自己鎧甲中的劍柄生生拔了出來,丟到地上,哼哧喘著氣。
若豎起耳朵,還能聽見遠處彭夙暴怒的聲音:「這他媽是哪個?居然想傷教主?我草他祖宗十八代……」
然而近在咫尺的聲音更加清晰:「我都說了讓你別獨自帶兵……」
劉遠很少有狼狽的時候,但哪怕受了傷,劉遠依舊沒倒下去,若不是嘴角流了血,以及聲音沙啞,慕辭月都快瞧不出面前之人受了不輕的傷。
慕辭月心情有些複雜,就好比自己想做的事,別人非幫他做了,也不知道該感激還是該慍怒,糾結片刻,也不知想哪去,慕辭月擠出一句話:「你不是該去接應蕭季痕嗎?」
按理說,他來打仗,劉遠就該去接應蕭季痕,然後一同前來支援,可如今,劉遠居然跑到這來了。
雖說這般下去,人手抽調,暗殺蕭季痕的機率簡直大大增加,可劉遠帶軍來了這,彭夙這邊或許就有些危險。
但慕辭月的擔心完全多餘了,敗月教的弟子都不是孬種,這一劍劈下來,劈裂了劉遠的鎧甲,劍刃鑲入血肉,傷的不輕。劉遠站穩已是不易,又怎能行軍打仗?
劉遠又緩了幾口氣,才道:「煜北王那暫時沒有危險,我便來這了,若我沒及時到達,你又不穿鎧甲,指不定你便會命喪於此。」
瞎扯犢子……慕辭月想吐槽,但又說不出口,劉遠這般所作所為,棄了蕭季痕來保全自己……萬一蕭季痕出了啥事,鍋就全是劉遠的了。
這世上居然還有願意主動背鍋的人!
但劉遠受傷,同時也就有了撤軍的藉口,並且估計後面幾日都不會再打,確實何樂而不為。慕辭月扶住劉遠,擋開又一名裝模作樣攻擊他的敗月弟子,回頭道:「吩咐下去,撤軍!劉將軍受傷了。」
與此同時,有人喊道:「報!報慕將軍,劉將軍!剛剛收到求救訊號,煜北王……遇襲了!」
慕辭月心中暗自一喜,但面色逐漸陰沉,更加急切道:「撤!快撤!不要再戰!」
然而,兩軍交戰正激烈,又怎有說撤就撤的能力?慕辭月說撤退,除了能讓軍心潰散,其他沒有任何作用。
將領重傷,郡王遇襲,慕辭月不去瞎指揮已是仁至義盡,待他們的大軍順利撤退的時候,原先包括劉遠帶來的大軍,共計九萬人,現在只剩了兩三萬。
對面彭夙領的兵不過一萬罷了,很誇張的以少勝多。
這一戰輸得極慘,不說慕辭月這個渾水的,劉遠出入戰場三十餘年,第一次吃了這樣慘烈的敗仗,昔日親兵幾乎死了一半,其他士兵傷亡更是慘重,最重要的是。
煜北王蕭季痕,在支援的路途中遇襲,一支穿雲箭直插心臟,這位郡王,昔日北嶽親王,幾乎只來得及哼哼一聲,便死了個透。
死的悄無聲息,卻又轟動南康。
袁寐這個發出毀滅性訊號彈的人,利用女身,奇蹟般逃了回來,就著夜色溜回到了軍帳裡,一身塵土,見到的便是坐在軍帳邊的慕辭月。
「餵……」袁寐小心翼翼喚了一聲。
慕辭月知道她要問什麼:「不怪你,訊號彈是我讓你發的,責任我會幫你擋。」
其實之前,慕辭月從來沒想過要幫袁寐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