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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多有瘴氣,蒼溪縣山林蛇蟲鼠蟻也多,每年交秋,動物腐爛的屍體會造成瘴氣漫地,空氣被汙濁,而這種情況,幾乎年發生一次,並沒有多罕見奇怪。很多大夫便都因此認為,蔻珠是在故意製造恐慌,小題大做——目的自然是逞能謀利,其心兇險。
「袁女醫,你說這些症狀是史前從未出現過的嚴重疫毒,不是一般瘴氣,請問,你的依據是什麼?若真是疫毒,源頭又是什麼?」
「對了,袁女醫,聽說你剛察覺此事,便擅作主張,去那縣衙府找楊大人商議報告——你把咱們這裡的劉醫正究竟放在什麼位置?」
原來,地方小縣也會有醫官,時下被稱醫正大人,像這種疫情報告蔻珠最開始就得先稟報於他,由他出面去找縣令說話。然,自從蔻珠搬來蒼溪縣後,口碑漸譽,那位醫正大人早就看蔻珠如肉中釘、眼中刺。蔻珠本來是想過先報告給他找這人商議,奈何,這劉醫正日常與她不和,蔻珠算準了就算報告給他也是無濟於事,也許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
就比如,像現在,她被逼問到牆角。
——
一個工人在修廟和泥沙時、突地抽搐倒下。口吐白沫,兩眼翻白。楊縣令此時恰逢坐轎過來監工。
「稟告楊大人!情形實在不妙!或許,真的如那天袁女醫所說,如今疫毒盛行,只怕是,只怕是——」
楊縣令怒,橫眉大聲呵斥前來緊張上報的衙差:「什麼疫毒!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
然而,話音未落,那衙差突地渾身巨癢難受,撩開自己袖管,卻見面板青斑紅疹、團團布滿如星。
他啊地一聲驚惶抬頭,臉色大變。「大人,我,我好像也被感染了……」
「……」
蔻珠就這樣成了這蒼溪縣的首席醫官,那楊縣令立即讓她全權負責此次疫毒的救治與控制,她取代了那劉醫正位置,也是這個縣城裡首位女大夫坐上了醫正的位置。各種矛盾、因此的牽扯不提。——卻說,蔻珠兒子李汝直在書院借宿讀書,本來一直記掛娘親,如今,卻因時下疫毒越來越嚴重,書院也因此而停了課,那楊縣令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不妙,趕緊令人關閉縣城各門,不準百姓遊街外出,停止一切生意作業,各種惶恐舉措不消說。
李汝直閒在那書院,坐立難安,他早就聽說母親現在去了那安疾坊——那究竟會是個怎樣地方,其恐怖畫面實在可以想像。
撲鼻濃重的藥味,病患們痛苦難受的聲聲□□……
李汝直好幾次偷偷溜跑出書院,也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悄悄順著□□上爬,往安疾館牆頭伸出腦袋一探:不得不說,母親是很偉大厲害的。安疾館外,差疫們巡邏嚴守,不準任何人去裡面進闖探視;而透過牆頭再往院內直下窺看。仍舊是數口大鍋子,吊放在火灶爐上,鍋裡煎熬著說不清的各種藥材,難聞撲鼻的藥味,引得李汝直陣陣發攣作嘔,那些漂浮四散的濃重藥煙幾乎瀰漫到整個館坊上空。
母親蔻珠忙進忙出,穿著一名醫正才穿的女官醫服,面上罩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
她看起來實在是太疲憊、太累了。
給病人耐心醫治,又和其他幾個大夫一起商量研究藥方病理重重,好幾次捶腰幾乎要倒下去,卻又用手擦拭額頭大汗,看樣子不懼疫毒感染,咬牙堅持著、拼命著。李汝直看得正鼻翼發酸,他多想混進裡面去幫幫母親的忙。——「楊大人,依我看,這件事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李汝直猛地豎起耳朵一聽。
他那□□架的位置剛剛好,被數株參天大樹的濃蔭遮蔽。
說話的是楊縣令和座下師爺。
楊縣令道:「此話怎講?」
師爺道:「我方才已經看了那姓袁醫女的病情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