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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生活對蔻珠來說是煥然一新的,也確實如此,紫瞳並沒看錯,雖然醫館忙碌,好多事需要她親自打理,每天有應付不完的病患接待,有時還會遇見好些蠻不講理的病人或家屬,但是,再忙再累,蔻珠卻有種脫胎換骨、重新找到人生價值感的體驗。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滿身負罪感、卑微軟弱得連塵土都不如的螻蟻小媳婦。
蘇友柏對她的單相思與愛慕是一直掩埋在胸口的,他覺得自己願意等,等到具體到哪年哪月他是無所謂的,總之,只要能日日守著她、看著她。他不想給她任何不快樂,不想給她心靈上再去增添任何的麻煩與負擔——這是一個心靈上早就受過嚴重傷害的女人,一味刻意逼迫,只會讓自己顯得猥瑣,讓對方厭惡難堪。
蔻珠從前一味沉迷於研究夫婿的腿疾癱瘓,在這方面,他始終沒有找到出路,而現在,開了這家醫館,她轉移目標方向,專功婦科雜症。尤其是再加上蘇友柏的指點幫助。兩個人常常一起研究學習醫道,談各自的信仰與原則。蘇友柏是個男人,女人身上的毛病,自然很多時候不方便為病患們親自診治。而蔻珠,以前給婆婆劉氏治乳巖痛時,在婦科方面,她也積累不少知識,故而因此,現在將這醫館分科,驟然間,每天少說二三十來個病人來看病,對她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以前,我常常在想,要是人這輩子可以重來一次就好了。我的很多不開心事情都是發生在我的八歲——從八歲開始,我就已經不知道童年的快樂對我來說是什麼樣子。」
終於忙完一天,日色漸昏,所有病患都走了,整個醫館空空蕩蕩,蘇友柏起身收拾診具東西,蔻珠也累得連連捶腰打呵欠。
而兩人每每這時,丫頭素絹總會端來好幾樣小菜,並燙一壺小酒。
素絹的臉也紅撲撲的,再也不是昔日王府中那樣蒼白憔悴。
素絹似乎故意要促成這兩人的感情結合,酒菜端上來,她就笑吟吟走了。
蔻珠好幾次叫她一起坐下來吃喝聊天,她也不肯。
蘇友柏親手剝了一顆小紅蝦在蔻珠碗裡,嘴角噙起春風般微笑。
蔻珠對他說謝謝。
蘇友柏道:「你現在不就已經是重生了麼!」
蔻珠高興地啜酒:「啊!對!這感覺可真好,真的蘇大夫,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樣快樂幸福過。」
接著,兩個人又開始聊天,從醫道聊到病患,又從病患聊到蘇友柏身世種種。
蔻珠問道:「你真的從來沒見過你父母嗎?」
蘇友柏嘆氣說:「我是被我師傅撿了來養大的,至於父母,他們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蔻珠心生悲憫。
兩個人如此聊著,一會兒又研究人體穴點陣圖,蘇友柏教她,針灸的時候如何要運針種種,聊著聊著,便會從堂館內傳來一陣興奮清越笑聲。
「我明白了,原來是如此!」
夕陽沉沉落下,初秋的風將醫館簷下的角燈吹得叮叮噹噹。
又由於他們聊得實在投入,以至於,就在醫館門旁邊,站立著一個冷沉沉的人影都沒發現。
平王李延玉戴著斗笠黑紗帷帽,忽而伸手將帷幔輕輕一揭,那雙眼睛,凶煞嫉狂得像要吃人。
有時是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上馬,揚起馬鞭掉頭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想借這章和小可愛們談談男主的看法,以前作話說,男女主的破解重圓是過程大於結果的,就像唐僧取經,歷經千百劫才修得圓滿。我想人生大概就是一場修行吧,婚姻愛情都是。
而關於男主———
有讀者說得極其正確,他目前確實還是心靈上弱者,他一直也沉迷過去走不出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給他刻畫得用力過猛,因為一直對這人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