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刀兵不可避 悲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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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敗了烏達的部隊後,馮森並沒有立刻啟程去利珀,而是原地休整,除了打撈河中屍體防止瘟疫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從後方大量轉運糧草,並在于爾岑附近修建大量的木製堡寨。
這些木製堡寨目前只修建了一個,還是根據馮森的軍營改造的,剩下的馮森估計要修建三個左右,守護在於爾岑四角,每個堡寨大概能裝個二三百人,從堡寨的箭樓到于爾岑的新城牆之間有索橋相連。
馮森所部現在大部分都回到了于爾岑,而之前用來哄騙烏達的空營帳,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變成了傷兵的兵營,當然由於此戰中離譜的戰損比,躺在傷兵營中的,大多數都是撒克遜人的傷兵。
早晨的一陣細雨後,盤桓多日的陰雲終於從於爾岑的上空消失,渾濁的陽光劃開了雲層,將寒暖照向了人間。
踏在白色的帳篷之間,吉塞拉揹著一個藥箱,低著頭快速地透過,作為醫療隊的副隊正,吉塞拉每天都得在後方清洗繃帶和煎制草藥。
但這是她第一次來傷兵營,在馮森的建議下,康德貞勉強答應了吉塞拉的請求,讓她到傷兵營中親手為傷兵們換藥和清創。
這裡的景象還是讓吉塞拉有些難以接受,雖然小的時候見多了血腥與廝殺,但吉塞拉從十一二歲起就跟著嬤嬤們在修道院修習,偶爾種種田,實在是簡易恬淡的生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多少讓吉塞拉產生了些許不適。
走在傷兵營的過道中,吉塞拉向著兩邊張望,除了神色匆匆的醫療隊衛生兵,站在一排排的帳篷前,大多都是負責打掃衛生的奴隸和包衣。
有時候風吹起了帳篷的簾子,露出了其中的場景的一角,一張張的稻草床上,倒著一個個傷兵,稻草與地面上都是血,跳蚤和小蟲在化膿的傷口上來回飛舞蹦跳。
這不是馮森虐待他們,而是現在這個條件,難道還要給他們酒精消毒加青黴素嗎?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只是給醫療隊衛生兵練手的耗材罷了。
馮森並沒有給這群衛生兵傳授什麼高深的醫學知識,基本就是三板斧:繃帶、夾板、沸水消毒,這就已經足夠將死亡率降到一個很低的程度了。
走在路上,藉著和煦的陽光,吉塞拉向著帳篷內瞧去,只見一個又一個傷兵正躺在帳篷中輾轉反側,痛苦吟哦。
傷兵們有躺著不動的,但大多數還是仍在時不時地抽搐,十幾個奴隸和包衣臭著臉,拿著掃帚挨個給帳篷打掃衛生,鏟去屎尿。
唉,為什麼要有戰爭呢?吉塞拉忍不住嘆息,天父來到人間叫人們動刀兵,是因為天父的大愛超越了父母朋友親人間的小愛,這種大愛必然會讓一些只看得見小愛的人拿起刀兵來反對天父。
吉塞拉知道,刀兵無可避免,可是真當刀兵落到她的眼前時,她又會為了這些刀兵下的受難者而感到悲憐,看到他們的熟悉的裝束和臉龐,吉塞拉總能想到她從前的朋友與親人,雖然她在十歲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
路過一個帳篷,正巧一個傷兵拄著拐掀開門簾出來,一股子撲鼻的汗臭和血腥臭便化作一股惡風迎面撲來,這股子帶著熱氣的惡風幾乎要將吉塞拉衝暈過去。
忍著嘔吐的慾望快速避讓到另外一邊,吉塞拉又往前走了兩步,便又看見帳篷裡面伸出了一條手臂,她先是整個人一顫,隨後輕輕出了一口氣。
壓住了噁心感,吉塞拉又探出半個身子往裡看,果然,那是個由於發熱暈倒的撒克遜士兵,他由於在睡夢中不斷地掙扎不小心摔下了床,從他被褥下面露出了一截裹著夾板的傷腿,那傷腿上纏繞著粗麻繩,吊在床邊的一個木支架上。
站在那個摔下床計程車兵面前躊躇了兩秒,吉塞拉叫來了兩個包衣奴隸,將那個士兵扶上了床,雖然他是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