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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被他的聲音還是話安慰了,瞿清覺得那種繳緊的滯悶的疼似乎好了很多。
她點了點頭,看著電話結束通話。
心情有些複雜。
瞿清再度趴回臂彎裡,太陽穴處有些跳動的煩躁。
瞿仕為回來的聲音瞿清聽到了,但是她沒什麼力氣回答。
和快,她的門把手處傳來擰門手的聲音,瞿清沒抬頭,很虛弱的開口喊人:「爸……」
「哎!清清,好點沒有?」伴隨著塑膠袋晃動的聲音,瞿仕為帶了點喘息的聲音開口,「你同學來看你了。」
瞿清抬頭,視線同站在門口的季風相對。
——
季風深邃的眼底幽深,胸膛很緩慢地起伏了一下,看到她,眉頭幾乎是瞬間就皺了起來。
瞿清愣了片刻,心裡咯噔一下,掙扎著坐了起來,就要下床。
她的頭髮汗濕了一半,發梢黏在臉上有些凌亂,肉眼可見的精神不濟。
距離高考還有不到二十小時。
每一位高考生的三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學習都即將面臨統一標準的檢測。
而瞿清似乎是很不幸的在賽前就被使了絆子的人。
季風直接邁步進來,瞿清這才注意到他手裡也拎了個黑色的方包。
「躺著吧。不是肚子疼。」他的聲音低沉而輕柔,語氣自然得好像這是很平常的一天,很習以為常的關心。
明天可就高考了。
瞿清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被他安撫了還是怎麼,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嚥了回去。
「你們先聊著,爸去給你做飯去。」瞿仕為把手中的塑膠袋放到她臥室門口那個小桌上,提醒,「這是止痛藥,還有一些活血的中成藥,醫生說吃了不會困。暖瓶裡有熱水。」
「你怎麼來了?」房間裡就剩下兩個人,瞿清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和姿勢多少有些狼狽,還是掙扎著坐起來,只穿了睡衣,她用薄毯把自己裹了裹。
「不放心,來看看你。」季風把黑色的包放在她書桌上,解開來,瞿清才發現裡面是個保溫桶,旁邊的小隔間裡塞滿了扁方形的藥盒,「緊張?」
很輕柔的聲音。
瞿清點了點頭,看著他,又很快搖了搖頭:「也不是。」
面前被遞上來一包海洋藍的藥盒,上面全部都是日文看不懂,瞿清下意識接過來。
「止痛藥,完全沒有副作用的。」季風開啟保溫桶,屋內霎時間瀰漫開一股很香濃的雞湯,混雜著一點中藥的味道,「先喝藥吧,水壺在哪?」
瞿清抬手指了指客廳,看著季風轉身去客廳倒了半杯水進來。
他這一切做得太過自然,以至於瞿清順著他的手喝了藥,又喝了小半碗雞湯,肚子裡如浪潮般翻湧的絞痛褪去了許多,她才覺出點尷尬來。
季風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收,他好像很擅長把東西規整得整齊而簡潔。瞿清不由得想到季風的房間,她還以為是家裡保姆或者他媽媽幫忙收拾的,這樣看來他本身就有這樣的習慣。
季風坐在她那個小木椅子上,高大的身影有些憋屈。
隔得很近,他視線很輕緩地看著她:「瞿清。」
瞿清抱著膝蓋坐在床沿,掀起眼皮看他:「嗯?」
「你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季風眼底幽深,帶著流轉的星光,卻莫名有一種讓人沉靜的感覺,「所以不用有壓力,你足夠優秀,高考不能決定你的任何。」
瞿清一愣。
「你只需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最真實的自己嗎,瞿清覺得,如果不是後來又遇到季風,連她都忘了最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了。
但是季風卻說出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