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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也已經習慣了,稟告的時候也避不開。顧仙師聽說此事,只是無甚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屋繼續忙他的公務。鬱承期斜睨了眼,也打算關上殿門,楚也卻忽地叫住他:「誒,等等!」
他上下掃量鬱承期:「我看你已經沒事兒了吧?」
鬱承期以為他要替顧懷曲轟自己離開,冷著個臉,嗤之以鼻:「關你屁事。」
接著要關門。
楚也砰地一把按住,「嘶,急什麼啊?師兄要回來了,你若是沒事了,就下山跟我一道去接應他。」
鬱承期道:「接應他幹什麼?」
「我聽小師妹那意思,師兄近日狀態差得很,不如我們先帶他在山下逛逛,放鬆放鬆也好啊。」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鬱承期對他吃喝嫖賭那套極是不屑,嗤之以鼻的眯眸。
「何況韓城他什麼也不告訴你,又怎麼可能用你來管?他不想說,就儘管讓他自己去解決,有一個送上門的宋玥兒還不夠嗎?你也想跟著摻合?」
楚也嫌他狼心狗肺:「都是同門師兄弟,萬一他有什麼困難不好開口呢,鬱承期,你就不打算幫他一把?」
韓城這段時日經常下山不歸,情緒也極不穩定,眾人全都看在眼裡。
楚也一早就覺得他不對勁,鬱承期也更不可能沒察覺。
但鬱承期自私自利,他如今可是連顧懷曲的情緒都不照顧,又怎麼可能顧及韓城。
真是好笑。
「我傷沒好,不去。」
鬱承期似笑非笑地拒絕。
他原本不提還好,一提此事,楚也更要罵他:「狗屁!你得不治之症了?一點皮肉傷到現在還沒好?!」
「一點皮肉傷?」鬱承期挑眉,作勢要挑開衣襟給他瞧個清楚,「你知不知道那一劍刺得有多重?胸口都刺穿了,你管這叫皮肉傷?」
「那也早該好了!」楚也沒那麼好糊弄,重重地「呸」他,「你就是狗仗人勢,仗著師尊寵你,趁機裝病偷懶,還蹭著讓清殿的伙食,不要臉!」
鬱承期倏忽被他這句話取悅到了。
倏地笑了下,挑唇揚了揚眉毛,甚至頗有幾分挑釁,懶散又招欠道:「對呀,師尊就是寵我,怎麼著,你眼紅了?」
楚也沒來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罵罵咧咧地回了聲「滾」!
不去拉倒,他索性自己去!
楚也臭著張俊臉一甩袖,獨自往山下去了。
事實證明,鬱承期的想法沒錯。
韓城果然沒有與任何人說的打算,婉拒了楚也的好意,逕自回到山上。
得知此事,顧懷曲不曾多問,更不曾怪罪,清清冷冷無甚在意,還為韓城準備了些安神的補藥,親自過去探望。
小師妹這些日大約是休息不好,眼睛總是紅紅的,同樣得到了師尊幾句關心,心頭一感動,眼睛紅得更厲害了。
楚也唉聲嘆氣,勸韓城無論如何還有師尊在,當真有何難處,師尊斷會站在他這邊不是?
讓清殿裡,師尊信任弟子,弟子敬重師尊,氣氛好不和諧。
偏偏只有鬱承期除外。
他覺得這樣全心全意信任旁人的顧懷曲像個傻子。
顧懷曲有那個能力,分明可以查個究竟。
萬一真有什麼大事,顧懷曲才是最該一清二楚的那個。
可顧懷曲卻偏要顧及弟子那點自尊,不聞不問。萬一韓城真有什麼天大的麻煩,積鬱難消,招致心魔……最終走火入魔了,那是殺還是不殺呢?
鬱承期暗自鄙薄冷嗤。
並非他故意詛咒,而是韓城再這麼下去,說不定真的離釀成心魔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