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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蕭凌朝嚴詩詩神秘一笑,一把摟了嚴詩詩上馬車,朝附近一座山上行去。大概兩刻鐘後,馬車才停,蕭凌笑著將嚴詩詩抱下馬車。
「來這裡做什麼?」嚴詩詩見他倆來到半山腰的一處涼亭,分外不解。
「等會,你就知曉了。」蕭凌揮揮手,命屬下全部四散隱藏,只留給嚴詩詩一個神秘至極的笑。
哦,還不知從哪弄來兩根枝葉繁茂的樹枝,一根遞給嚴詩詩,命她擋住臉。另一根,蕭凌自己擋住臉。
嚴詩詩:……
搞什麼嘛,神秘兮兮的。
臭男人不說,嚴詩詩只得坐在涼亭裡靜等。
半刻鐘後,山腳下的官道上,緩緩駛來一個豪華車隊,彩旗飄飄,嚴詩詩隨意掃一眼,然後愣了,駛來的豪華馬車隊不是別人的,正是剛剛送走的父皇。
「這條官道,是前往昌平行宮的必經之路。」蕭凌小聲解釋道。
「哦。」嚴詩詩點頭,心頭卻滿是疑惑,難不成蕭凌帶她秘密潛藏在涼亭裡,只是為了再次遙遙送別父皇一次?
蕭凌只是神秘地盯著山下官道,但笑不語。
突然,嚴詩詩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瞪大了雙眼……
——
太上皇坐在緩緩前行的馬車裡,離開蕭凌和嚴詩詩後,老邁的太上皇漸漸退去笑容,眼神迷離地望向路邊風景。
入冬了,枝頭光禿禿的,跟行將就木的老人似的,乾枯無光澤。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大約是看了更難受,太上皇緩緩拉攏窗簾,閉目背靠馬車壁上,不再看。不知過了多久,顛簸得有些渴了,隨口喚道:「麗貴妃……」
「太上皇,您要什麼,奴婢給您拿。」一個小宮女跪在馬車地上,低頭道。
聽到陌生的聲音,太上皇恍惚中睜開眼,對上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婢女,他這才想起來麗貴妃早已不在了。
那個貌美傾城的女人,那個時常溫柔小意伴在他身旁的女人,那個無數個夜晚陪伴他到天明的女子,被他狠下心腸禁足後,當月便身染惡疾、香消玉殞了。聽聞,她臨走前,還苦苦喚著「皇上,皇上……」。
太上皇眼裡有了水意。
對麗貴妃,他自然是愛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他本就是個一旦動情,便願意守情的男人。
可,他到底是帝王,江山和美人間,必須取捨,諸多無可奈何。
以至於她最後一面,他都得狠下心去不見,太上皇眼底水意漸濃。
小宮女見遲遲沒有吩咐,忍不住輕聲詢問:「太上皇?」
太上皇回過神來,偏過頭去,偷偷拭淚:「倒茶吧。」
小宮女是新來的,不知太上皇往事,默默去拿茶壺給太上皇倒茶。豈料,剛提起茶壺,馬車突然一個顛簸,猛地停了。
太上皇蹙眉。
還不等詢問怎麼回事,外頭的侍衛長大聲稟報:「太上皇,路邊突然闖出一個民女,驚了鑾駕,奴才該死,這就去處理。」
民女?
聽說是民女,太上皇大約是愛民如子慣了,心腸格外的柔,叮囑道:「別太兇,白白嚇壞了人家。」
卻不想,話音剛落,外頭傳來那個民女惶惶不安的聲音:「民女該死,衝撞了太上皇,民女……」
後面還說了什麼,太上皇已經辨別不清了,在那女子開口的一瞬間,太上皇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火速撩起窗簾張望。
只見路邊跪著一個身材單薄的村女。
女子不施粉黛,素麵朝天。
一頭黑髮順著後背垂落腰間,一條布帶絆著髮髻,從頭到腳樸素無華,大約是附近村裡的姑娘。可就是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