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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妹啊,今兒真是不湊巧,老太太領了三弟妹一家子去寺廟祈福了,要歇上一晚,明兒黃昏再回來了。」
蕭青青七年了,才帶女兒回來一次,婆母卻故意出門不在家,你說蕭青青難堪不難堪?
也是拐彎抹角告知蕭青青,哪怕「與舊情郎復燃」的醜事是假的,老太太也未必全然沒放在心上。
瞧,這不是怪上了,你來,她就走。
蕭青青聽了,並不怨怪,只蹲下身子摟了女兒,笑著哄道:「詩詩,你聽到啦,你祖母呀去寺廟為你祖父和爹爹他們祈福去了,等明兒回來了,你再去祖母跟前親近,可好?」
嚴詩詩知曉娘親並不怪祖母,配合笑道:「好,祖母上山祈福肯定累,明兒回來了,給祖母捏肩膀去。」
世子夫人朱氏聽後,一噎。
見鬼了,想看的反應一點沒看到,居然只看到了他倆的心胸寬廣,找不到絲毫可以告狀的地方。
隨即,世子夫人朱氏想起點來什麼,心頭「嗤」一聲,虧蕭青青還是皇家郡主呢,在婆婆面前如此慫,被怠慢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麼腹誹了兩句,世子夫人朱氏突然覺得還是自個好,上頭沒有親婆母壓著,隨時隨地都能硬氣。
朱氏的腹誹,蕭青青是聽不到的,不過就算聽到了,蕭青青也不認同。不與婆母置氣,是她蕭青青修養好,而非慫。
再說了,這次婆母生氣離開,也能理解,畢竟先前謠言難堪。
這時嚴萱萱已洗乾淨了臉,湊上來笑道:「二嬸,詩詩妹妹,你們遠道歸來,累了吧?先回二房歇下,明日祖母回來了,我再陪你們去上房請安。」
祖父是大將軍,常年鎮守西南,不在家。
蕭青青笑著點頭應下,牽了女兒自行回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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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朱氏和嚴萱萱目送她們離開後,朱氏就嘀咕起來了:
「萱萱啊,咱倆白費心機了,郡主就是個慫包。你瞧瞧,七年了,她才第一次帶女兒回來,婆母故意不在家,她居然沒有怒氣,還笑盈盈的。」
「你說,咱倆不是瞎折騰了嗎?白費我口舌。」
嚴萱萱瞭然,指的是勸說老太太去寺廟祈福的事。
原本,老太太是不大樂意去的,可娘親說了,觀音託了夢,老太太今日去祈福,最旺子嗣,能出一位狀元郎。
整個府裡,只有她哥一個在讀學子,老太太不敢得罪娘親,才終於答應去了。
說到這裡,就奇了,老太太怎麼說都是國公夫人啊,哪有怕得罪兒媳婦的?哪怕兒媳婦是世子夫人,老太太也不該怕呀。
這就要慢慢說了,原來老太太不是國公爺的原配,只是個繼室,只生下了嚴詩詩她爹。府裡的世子是原配所生,若老太太做得不好,出身卑微的她鐵定會被京城人士噴死。
世子爺的獨子,原配的嫡孫,也是整個嚴國公府孫輩裡唯一的男兒,你說,觀音託夢,會出一位狀元郎,指的可不就是這個嫡孫了嗎?
事關原配的嫡孫,老太太這個繼室想不去,都不敢,這才今日早早兒去寺廟祈福的。
「娘,要想挑撥他們二房的婆媳關係,簡單得很啊,上下嘴皮子一碰,怎麼說,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嗎?」嚴萱萱挽著朱氏的胳膊,偏頭眨了眨眼。
世子夫人朱氏先是沒明白過來,後來猛地醒悟,直誇道:「還是萱萱你心思通透啊!」
可不是,就算蕭青青得知婆母不在家,絲毫沒生氣又如何?只要明兒見到老太太,白的說成黑的,暗示老太太——蕭青青面有怒色,心存不滿,不就結了。
難不成,老太太還有那厚皮臉,敢當面向蕭青青求證?
量那老太太也沒那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