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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朱皇后疼得倒吸一口氣,一雙眸子霧濛濛,面朝緊閉的殿門汪出淚來。宣武帝就在門裡,她摔倒,動靜這般大,男人肯定聽到了。朱皇后隱隱盼著宣武帝還像曾經那般火急火燎出來,安慰她。
女人吶,一旦被丈夫冷落,都忍不住幻想自己受傷、落難,還能激起丈夫的心疼。
朱皇后期盼的目光,赤裸裸的,福公公一看便知朱皇后打的什麼算盤。福公公看破不拆穿,靜靜聽宣武帝動靜。
一下、兩下、三下……
唯有春風吹過的聲音,門裡期盼的腳步始終沒來。
「皇后娘娘,奴才給您宣太醫,」福公公鬆手,將朱皇后交還給宮女攙扶,後退一步恭恭敬敬道,「這裡風大,皇后娘娘先回鳳儀宮休息吧。」
嘴上說得客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是逐客令。
朱皇后一陣緊似一陣地難堪,兩隻眸子更是空洞和茫然,她都受傷了,宣武帝依舊不搭不理,哪裡像是夫妻,她這個皇后真的只是名義上的了。
「母后?」太子蕭貞恰好邁進承德宮,見母后受了傷,連忙趕上前來。蕭貞看上去很孝順,多次詢問母后怎麼了。
見到兒子,朱皇后從失落裡回過勁來,指著膝蓋一疊聲喊「疼」。蕭貞真的孝順極了,一邊下命請太醫,一邊要先攙扶母后回鳳儀宮。
朱皇后正是此意,她怕蕭貞獨自一人應付不來嚴萱萱的事,不如借著腿疼,母子倆先回鳳儀宮商議好對策……
這種傻方法落在福公公眼裡,直搖頭。心道,朱皇后怕是頭二十年被宣武帝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更是看不懂眼下形勢。她的法子擱在曾經,宣武帝也許不會指責什麼,擱在如今……這不是目無君主,忤逆君王嗎?
要知道,太子可是宣武帝氣沖沖命人喚來的,宣武帝還沒見到人,太子中途就又走了?
落在帝王眼中,你猜帝王會作何想?
果不其然,太子攙扶朱皇后剛要轉身,門裡傳出一陣呵斥:「孽子在哪?傳了半日,還不見人影?」
沒有伴隨東西碎地聲,那聲音裡飽含的怒意和冷意,卻比摔碎東西更嚇人七分。
嚇得太子蕭貞雙腿僵住,再不敢耍小聰明,趕忙丟下母后,匆匆跨上臺階跪在殿門外,朝父皇請罪:「兒子來遲,還望父皇恕罪。」
「滾進來!」眉眼陰沉的宣武帝一聲低斥,殿門「嘎吱」開了。
眼睜睜看著太子像狗爬一樣跪行進入,朱皇后心裡很不舒服,卻不敢再耍小聰明插嘴一句,「嘎吱」一聲,殿門又關上,朱皇后被冷冷地隔絕在門外。
忽然,「砰」的一下爆響,似乎什麼東西砸中太子,朱皇后心都揪起來。
大殿內,太子剛跪行到宣武帝龍案下,迎頭砸來一份奏摺。天子之怒,太子不敢躲,任由堅硬的外殼刺傷他額頭,嬌生慣養的白皙肌膚頓時隱隱滲血,嘶嘶地疼,太子咬牙忍下。
宣武帝瞪眼怒斥:「好好看看,又是彈劾你的奏摺!做正事,一點本事沒有,處處被人嫌,欺辱姑娘,你倒是很在行!」
蕭貞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視線落在攤開在地的奏摺上,見最近剛辦好的事又被該死的御史彈劾了,他一陣茫然。真的,為了辦好這個圈地案,他已盡了全力,以為會得到一片讚譽,在父皇跟前長點臉,未料,等來的又是譴責。
蕭貞內心深深的無力感。
也很惶恐。
好在,宣武帝此時此刻並非要他立馬拿出補救措施,他還有時間回到東宮好好與謀臣們再商議商議。與朝堂之事相比,如何處理嚴萱萱的事,蕭貞可就有主見多了:
「父皇,兒臣沒有欺辱萱萱表妹……」
見太子死不認帳,宣武帝冷笑道:「你都那般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