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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
蕭凌還在內室呢!
嚴綰綰一進去,豈非就撞上蕭凌?
嚴詩詩心下一個咯噔,連忙扯住嚴綰綰衣袖,拽回來道:
「瞧我這記性,先頭那把團扇壞了,被我丟了。新的還沒做出來呢。算了,別扇風了,開著窗沒那麼熱,你陪我坐著聊會天吧,進宮那麼久,我悶壞了。」
嚴綰綰信以為真,再加上,她對準太子妃嚴萱萱的醜事很感興趣,也就真的落座問東問西起來。
知道蕭凌躲在裡頭偷聽,嚴詩詩提及嚴萱萱和太子的醜事時,都是附在嚴綰綰耳邊說悄悄話的。
總之,有蕭凌的「隔牆偷聽」,嚴詩詩說話極其不方便。
好在,沒多久,門外響起大丫鬟碧竹的聲音:「二姑娘,三夫人派人喊飯了。」
嚴綰綰一聽,癟癟嘴朝嚴詩詩道別:「我娘又催飯了,真討厭!」
又磨嘰了會,嚴綰綰終於走了,嚴詩詩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旋即,嚴詩詩命令碧竹守在長廊:「沒有我的吩咐,再不許任何人闖入!」
碧竹有些愧疚地點頭。
原來,姑娘一回房,房門就「砰」的一聲不正常的關上,碧竹作為貼身大丫鬟,猜出是大皇子來了,連忙遣散外頭守著的小丫鬟,她自己也遠遠守去了長廊一角。
卻不想,因為走得過遠,沒來得及阻止嚴綰綰,失職地讓四肢發達的嚴綰綰闖進去了。
碧竹咬咬唇,很認真地點頭,無聲保證以後不會再出類似紕漏。
嚴詩詩知道碧竹聰慧,一點就透,不再多說什麼。碧竹退下後,嚴詩詩視線重新落在內室珠簾門上,忽的咬緊下唇,想到裡頭藏匿的蕭凌,嚴詩詩「嗖」的一下起身,要去找蕭凌算帳。
臭蕭凌,今日可是刺激死她了!
又是強吻,又是險些暴露姐妹跟前的,不好好修理他一番,簡直當她好欺負!
這般想著,嚴詩詩已快速來到內室門口,挑起珠簾往裡邁,卻不想……
視線左左右右搜尋一圈,沒見到蕭凌人影!
帳幔後,床帳裡,床榻下,衣櫃裡,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開啟來瞧了,無影無蹤!
下一刻,嚴詩詩想明白了,身手矯健如蕭凌,闖入閨房時能悄無聲息,撤退之時自然也能人不知鬼不覺。
「以為你跑了,本姑娘就沒法子找你算帳了?」嚴詩詩「哼」的一聲,開啟內室西面的木窗,盯著後院的桃花林,盯著蕭凌最可能的逃走路線,氣哼哼道,「日後,等著!」
——
嚴詩詩原本以為,有了今日的白日闖閨房事件,日後能經常看到偷偷做賊的蕭凌。
屆時,再算帳,不遲。
卻不想,蕭凌也不知忙什麼去了,此後竟是十天半月不再現身,飛到她跟前的,唯有情書。
「被強吻的水蛇姑娘:
思你,念你,看到枝頭的紅櫻桃,便想起上回強吻你時,破皮的唇,血跡點點,紅如櫻桃。
夜夜重溫,入睡困難,恨不得此刻你跑到我床帳裡,再咬破我一次。
落款:還想被你咬的登徒子男人」
「呸,厚皮臉!誰要再咬你?」看完信,嚴詩詩探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去戳信紙上的落款人,彷彿戳痛信紙上的「登徒子男人」五個字,便是戳疼了蕭凌本人。
「嘩啦」一聲,信紙還真破了個洞。
見狀,嚴詩詩反倒一愣,隨即,心疼地捧起信紙。看到破裂的洞,嚴詩詩心頭莫名騰起一股悔意,食指一下又一下輕輕拂過破裂的洞。
其實吧,那日不計後果的強吻,當時的嚴詩詩是有些真的生氣,可如今幾日過去,氣早消去泰半。剩下的半口氣啊,也隨著信紙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