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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嚴詩詩走近後,只見小姑姑面泛薄紅,有些窘迫,大抵是從來不曾訓斥過嚴萱萱,頭一次訓斥,事後小姑姑到底有些著慌。
「小姑姑,既然嚴萱萱醒了,你就別再管她了!壽宴即將開席,小姑姑,你快隨我去吧!」嚴詩詩飛快邁上走廊,停在兩人跟前,一把拽住小姑姑胳膊,丟下病歪歪的嚴萱萱就要走。
這麼一拽,病歪歪倚靠在小姑姑身上的嚴萱萱險些沒站穩,差點摔倒。虧得兩個小宮女眼疾手快,扶住了。
「詩詩,萱萱她身子還沒好透,需要人照顧。」嚴如鶯就是善良,哪怕心中微怒,不喜嚴萱萱,也依舊做好自己長輩的職責。
「這裡到處都是宮女,有她們在,足夠了。」嚴詩詩隨手指向兩個小宮女,然後乜斜一眼嚴萱萱,意有所指道,「小姑姑就甭操心了,免得好心沒好報,將來悔死。」
聽到這話,嚴萱萱心頭不舒服了:「嚴詩詩,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嚴詩詩看都不看嚴萱萱一眼,免得汙了雙眼,說罷,一把扯過小姑姑就邁下走廊。
兩個侄女和平共處時,嚴如鶯願意做好長輩的份內事,好好照顧昏厥的嚴萱萱。眼下兩個侄女拌嘴,嚴如鶯不是拎不清的人,自然不會站隊嚴萱萱去寒親侄女的心,幾乎沒怎麼猶豫,便跟隨嚴詩詩往客院大門行去。
但,嚴如鶯沒走多遠,又回眸囑咐那幾個宮女好好照顧嚴萱萱,叮囑嚴萱萱要按時服藥,尤其催她快進屋去,別一直站在走廊吹涼風……
病歪歪的嚴萱萱,一人站在涼涼的秋
風中,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單手扶住欄杆,對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嚴萱萱蠕動嘴唇想說什麼,當著宮女的面又說不出口。
最後,死死抿唇,唇都抿白了。
嚴萱萱就不明白了,同樣是覬覦盧宴,嚴詩詩有什麼資格如此數落她?
就憑嚴詩詩臉皮更厚,更不要臉?
若非兩人都覬覦盧宴的事,不方便公開爆出來,她非得狠狠撕下嚴詩詩的虛偽面具不可!
她嚴萱萱還沒
做什麼呢,嚴詩詩可是已經黏上盧宴,鑽過大樹後了,不要臉!
——
嚴萱萱在那裡唱內心獨角戲,這邊,嚴如鶯並肩走在嚴詩詩身邊,時不時看兩眼嚴詩詩的臉色,一路都乖乖的,不說話。
「小姑姑,你看我作何?」嚴詩詩哪能察覺不到小姑姑的偷窺,多次後,忍不住問道。
「詩詩,我……」嚴如鶯欲言又止。
嚴詩詩望向她,鼓勵小姑姑繼續說。
嚴如鶯嘴唇蠕動好幾下,才說出口:「詩詩,對不住,小姑姑知道你討厭世子夫人,連帶著也不喜嚴萱萱……」
大半年前,世子夫人朱氏挑撥離間蕭青青婆母的事,嚴如鶯自然沒忘。她也知道,自打那次後,大房和二房的關係一度冰冷,見面都冷哼哼不打招呼那種,連帶著也不待見嚴萱萱。
但是,嚴如鶯一直認為嚴萱萱只是個小姑娘,當初是受她娘矇騙,才不小心成了幫兇。本質上,嚴萱萱還是個好姑娘。
「詩詩,我是姑姑,是長輩,小輩昏厥不醒,照顧小輩是我的職責……」嚴如鶯聲音小小的,儘量解釋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生怕今日的事讓嚴詩詩寒心。
嚴詩詩心內嘆口氣,她的小姑姑啊,就是太過善良,才會對嚴萱萱那樣的毒蛇講究什麼長輩之責。可惜了,毒蛇就是毒蛇,並不因為小姑姑有照顧之恩,就手下留情。
瞧,病還沒好呢,嚴萱萱就一副騷狐狸樣,要勾引盧宴了,偏生小姑姑還絲毫未察覺。
嚴詩詩忍不住提醒道:「小姑姑,並非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善良,也並非所有人都秉持『知恩圖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