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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將視線掃過我與月彥交握著的手的時候, 大天狗的眸光裡泛起了一瞬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波動——我無法判定其中的悲喜,甚至不敢確信那樣的波動真正存在過。
空氣變得有些凝滯,只是戰鬥的氛圍終究淡了下去。
這並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因為雖然受到那個名叫與一的小陰陽師的召喚來到了這裡,但大天狗本質上並不是與一的式神, 這一點是已經判明瞭的。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大天狗這種程度的妖怪也會出手來幫與一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陰陽師,不過看那孩子的表情, 我想這大抵就是他最後的仰仗了。
可惜他大約並不瞭解大天狗的性情。
那個妖怪總是對真相有些執著,是而眼下他大約也不會主動發起攻擊——更何況我身邊還有月彥這樣一個尋常的人類。
——大天狗這妖怪雖然在人間傳言中也有些個兇險的物語,可我知道,他是很喜歡人類的, 甚至也親自養育過人類。哪怕是為了不在戰鬥中誤傷月彥, 他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鬼族的源氏啊。」良久,他又似是自言自語地叨唸了一句,語氣卻莫名軟和了許多。他看著我,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道:「是從鬼族逃離出來的孩子嗎?因為與人類產生了感情?」
我只覺眼角的肌肉微有那麼一瞬間的抽搐。
鬼族源氏啊。
不知為什麼, 這樣的詞從大天狗的嘴裡吐出時就好像是把精巧的鑰匙一樣, 輕描淡寫地便開啟了我記憶裡塵封了許久的箱子——於是那些我並不願意回想的東西便一股腦地湧了出來。
「大天狗閣下似乎對鬼族尤其瞭解?」我微揚起下巴,努力掩飾著聲音的顫抖。
大天狗沉默了一下, 無甚波瀾的表情裡也似掩藏著相當複雜的情緒。
「鬼族的男女為了免去麻煩素來不喜歡養育子嗣,但因為源氏的血脈對於鬼族格外重要,所以哪怕不情願,鬼族源氏代代也總會至少留下一個繼承人——」他說著:「而據我所知,眼下在執筆鬼史的源氏當家可只有一個獨子而已,而那個小子眼下可還並未婚配,自然也沒有傳人。」
「尋常的鬼族哪怕是真的與妖怪相與,自行斷去傳承的血脈也不會有人非議,更遑論物件是人類,雖然困難,想留下半血的傳人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源氏不行。為了血脈,代代傳人的婚配物件都必須得是本家出身的純粹血統,明明在鬼族內部地位也算不得高貴,可血統卻必須如同統領家的血一樣純粹。」
「說來不可笑嗎?分明鬼族最能與人類世界接觸的一支,卻是最不該與人類深交的。」
大天狗的語氣篤定而冰冷,一字一句地,直讓我的脊背有些泛寒。
——這話也未免太過刺耳!
饒是他說得沒錯,源氏的命運就是如此可悲又可笑,可這終究是我鬼族的事情,又哪裡輪得到他一個外人置喙!
於是我的聲音也凜了下來,只是中間摻雜了些意味不明的顫抖:「大天狗閣下似乎對鬼族的史家關注過頭了吧?這樣的事情與您又有何相干?」
未及我話音落下,大天狗去忽的像是被按下了什麼開關一樣,於是這深夜的林間驟然捲起了一陣狂風,夾著樹葉與自大天狗的翅膀上落下來的羽刃齊齊向我襲來。
這著實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連忙拂袖招架——此刻的我也沒有趁手的武器,只能依靠靈力支撐,加上還要護著身側毫無戰鬥能力的月彥,這樣一來著實有些辛苦。
「與我何干?」大天狗的聲音幾近癲狂:「你且不問千和那混/蛋到底做過什麼事情!」
「他撩撥奈奈的時候怎的就忘了自己是鬼族,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