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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以這樣柔弱的姿態走進了我的世界裡的呀。
指尖再向下走,最終停在了他的掌心。短暫地停頓過後,我終於還是將整個手掌貼了過去。
而偏在這個時間,他卻忽然對我的動作做出了回應。
即使只是輕微的,他蜷曲了手指,接著我聽到了一聲淺淡的帶著鼻音的呼喚。
「阿雅。」
「我在。」我將手指又收緊了些,而他也就勢將手指扣了過來。
儘管是初醒,可他淡色的眸底竟是無比清明的。他注視著我,不期然地微蹙起了眉頭。接著他有些費力地抬起了另一隻手,顫抖著,探上了我的臉頰。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視線似乎是有些模糊了——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恍然間浸出的帶著鹹味的液體竟已經在面孔上濡濕了一片。
「怎麼哭了?」他沉聲問。
「是歡喜的。」我說:「我總在想,能擁有現在這段時光,不管怎麼看都算是偏得……」
「——真是讓人厭煩啊……」他忽的打斷了我的話,用很輕的,卻是帶著焦躁的語氣。
我微怔。
「被這樣的身體拖累,連好好擁抱你都做不到,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厭煩。」他這樣說著。
「就算知道你是本身就比我強大很多的鬼,可——」他猛地發力,竟就那麼坐了起來。
只是由於他身體本就虛弱,這樣的動作幾乎已經耗光了他全部力氣。撲伏在我肩頭,他的體溫霎時將我整個包裹了起來。和著溫熱的吐息,他在我耳邊說道:
「可明明該是我來護著你的。」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有些錯愕,可聽清了這話之後,我不由得輕笑了聲。
伸手環住他的背,我什麼都沒有說。
於我而言,眼下這個樣子就足夠了,但我知道,對他來說不是這樣的,他比我所渴求的更多——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差別,我與他終歸會走上不同的路。
「如果我……」他聲音微沉,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裡竟帶了一點令人畏懼的氣息:「也能變成鬼的話,就可以保護阿雅了吧。」
我動作微僵。
像是被電流貫穿了一樣,那一瞬間,我腦海里浮現的竟是幾乎已經被淡忘了的,在那個晦暗的房間裡,充斥口腔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我做了一個夢。」略帶遲疑的,他聲調有些粘長:「夢到了……你。」
「嗯?」
「我總是會夢到你的。」他忙又補了句,接著語氣再次變得踟躇:「可這次的夢裡,我好像……」
「好像不認識你一樣,我……」他猛地將頭埋進了我的肩窩,像是在逃避,又好像在懺悔。半晌,他才悶著聲音繼續說道:「我囚了你,似乎是為了什麼目的,我在渴求你的……」
——我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
夢境?或許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夢境,而是浸透血脈的跨越千年的記憶。
名字是最短的咒,而當月彥第一次應下了「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些與名字鎖在一起的記憶便化成了夢境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渴求我的……血……嗎?」聲音帶著完全抑制不住的顫抖,我幾乎是從嗓子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來。
他點了點頭。
我輕咬著嘴唇。
就算再怎麼不想面對,不願面對,可眼前的這個男人終究就是鬼舞辻無慘。
「不,他不是。」
——可我心裡總還是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這樣說著。即使是同樣一副身軀,可至少眼下的他還沒有沾染那些……
罪孽。
「鬼族的血……」輕聲的,帶著試探,月彥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