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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勛沒想到的是,杞柳臺的掌櫃竟然是一個青年男子,一身中山裝,留著短茬鬍子,俊儒爾雅,不顯文氣,卻有將相之勢。
夥計引薦後,告知柳大勛,這便是杞柳臺的掌櫃:霍不戒。
霍不戒見了這副字後,一副相當欣賞的態度,瞟了眼柳大勛身旁的慕容沖,煞有其事的捧著字,道:「嗯,不錯,筆勢雄奇,如風乎舉,鷙鳥乍飛。」
隨後,直接詢問是否有意出手。
這讓柳大勛既興奮又詫異,最後只當是藏家們的惡習,見到喜愛的就想買下,甭管家裡收藏了多少,孜孜不倦持之以恆的尋覓珍品,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收藏家。
不過柳大勛又開始尋思,既然對方這麼看重的架勢,看來是有價可抬,回頭看了看慕容沖,後者面無表情,好吧,富二代都是不會講價的,於是議價一事自然而然被柳大勛承包。
「我看霍掌櫃挺欣賞寫幅字,剛好我們家這類字畫多的是,既然老闆有意要收,不如報個價,我看看如何。」
霍不戒想了想,又打量了慕容沖一番,朝柳大勛比了個數。
他出的價不高,但也不低。柳大勛一看這價,眼睛睜大一輪,差點即刻點頭,其實他哪懂這其中行情,但人精就是人精,他不懂行情,但卻知做生意的套路,忍了忍,盤算一番,朝店主笑了笑。
「老闆可莫要唬我,我兄長這佳品,在國外那可是一字難求,即便很少在國內露面,但這價,也不至於差這麼多。」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而且還能說的理直氣壯並且讓人信服的本事,就服大勛弟弟。
霍不戒頓了頓,看似又一番斟酌,再三看了看慕容沖,忍痛比出另一個數,真誠道,「柳先生,這已經是最好的價錢了,你要知道,字畫一向是有價無市,我敢說,出了我這杞柳臺,怕是很難遇到一個比我這還好的價錢。」
柳大勛被這個數又是一驚,內心一陣竊喜。
其實原先那價他就覺得不錯了,不過是想再忽悠忽悠,卻不料有意外驚喜,抑制住內心的欣喜,裝模作樣地思考一番,然後愉快地達成交易。
面對柳大勛高段位的吹噓,慕容沖只看了眼,然後全程保持高冷沉默,和神秘。
待柳大勛那輛半舊的奇瑞開走後,霍不戒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車身,苦笑不已。
一旁夥計湊上來,「掌櫃的,老闆為何讓大家都裝作不認識他?」
霍不戒笑嘆搖頭,「他啊,在玩一個幼稚的遊戲。」
遊戲?
夥計一臉懵圈的看著霍不戒走進去,對這個問題依舊沒想明白。只是,印象中高冷寡言的慕容老闆,形象有些崩塌。
多大人了,還玩幼稚的遊戲?
柳大勛一面開車,一面想,早知道隨便寫幅字也能賺這麼多錢,上學的時候就該多寫作業多練字,唉,悔不當初。
不過,得慕容沖一句誇獎,辦事牢靠,大勛弟弟心裡美滋滋,況且,咱姐夫大方,少不了他的好處。
「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什麼?」慕容沖忽然有此一問。
「現在啊,她們都喜歡」
人精柳大勛自然不會真的就覺得慕容沖單純這麼一問,眼珠滴溜一轉,立馬捕捉到重點,「你是說柳頌啊?」
他見慕容沖沒反駁,一陣竊喜,又猜對了。「你想給她製造驚喜?我有辦法。」
隨後,方向盤一轉,原本往回家方向行駛的車,掉個頭,又往別處去了。
日薄西山,當一片黃昏籠罩下來時,安城的大街小巷已逐漸亮起路燈,柳頌回到家時一片黑燈瞎火,不見慕容沖的身影,正欲打電話詢問,偏巧柳大勛一個電話打進來。
「柳頌柳頌,快點下樓,我在門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