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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陵轉身,姿態灑脫:「阿瑤,你七哥還未回來麼?」
王瑤書搖頭。
「可惜了,原想走之前見他一面。」桓陵笑著,神色與往常無異。
「你要走?」裴蓁蓁皺了皺眉。
桓陵點頭:「四處走走,洛陽城中待得太久,實在乏了。」
裴蓁蓁直視著他:「你是在逃避麼?」
她問得很不客氣,桓陵卻未生氣:「不,我只是不想再做桓家十三郎。」
他要做桓陵。
桓家,洛陽,都再不能困住他。
「想好了麼?」裴蓁蓁又問。
桓陵點頭:「想得再清楚不過。」
裴蓁蓁微微笑了:「那就好。」
桓陵對她俯身下拜:「此別經年,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蓁蓁,你和七郎有幸相識相知,便珍重眼前人吧。」
「希望你我等人,數年之後,還能再聚首。」裴蓁蓁斂容,俯身回禮。
大亂將至,又有何人能倖免呢?桓陵及時離開洛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琅琊。
王九真迎上從房中走出的白髮老人,神情急迫:「如何?」
老人嘆了聲氣,緩緩搖頭。
王九真立刻急了:「您這是什麼意思?!七郎究竟是怎麼了,別光是搖頭啊!」
那日朝上,李常玉觸柱而亡,出了宮城,王洵便失去意識。
回到家中,府中數位名醫為他診治,卻未曾發現任何問題,金針刺穴,王洵仍是昏迷,不見醒轉。
眼見他呼吸微弱,卻未有任何病症,王父只得叫人每日為他灌下參湯續命,又安排王九真親自護送他回到琅琊,請榮養在老宅的神醫出手。
不確定是不是有人對王洵暗中下手,王父便嚴令府中上下不得洩露此事絲毫。
「七郎這病實在奇怪,我也未能診出端倪,他彷彿只是睡著了。」老人皺著眉,神色凝重。
他治過無數疑難雜症,卻未見過王洵這樣的症狀。
「怎麼可能?」王九真眉頭緊鎖,「哪有人一睡半月的道理?」
老人點頭:「是啊,實在蹊蹺。」
「不知是誰敢對我家七郎下毒!」王九真恨聲道,眸中閃過殺意,「若叫我抓到是誰,必將他千刀萬剮!」
房中,王洵安然躺在床榻之上,沉沉地睡著。
大明宮中,黃昏時分,太子宮殿。
染著鮮紅蔻丹的指尖拂過銅鏡,太子妃徐氏沒有回頭:「陛下的病還沒有好轉麼?」
宮女躬著身,姿態恭敬:「回殿下,聽太監們說,還是咳著,便是夜間,也常聽見咳喘之聲。」
徐氏的嘴角微微彎著:「陛下多日不曾上朝,我這心中,甚是擔心啊。」
「娘娘孝心,陛下必定是知曉的。」宮女深深地低著頭。
徐氏摘下頭上一支金簪,輕輕放在桌前。
小太監腳步匆匆,未有人通稟便直直進門,殿中伺候的人也不以為奇。
他湊在徐氏耳邊,低語幾句,徐氏的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
「我也有兩日未曾見過父皇,該去向他請安才是。」徐氏站起身,仍是雍容大方的姿態。
自從李炎病了,太子便常在他身邊侍疾,徐氏卻沒有一直陪著,這時候,她不需要有太多的存在感。
帶著兩個宮女,徐氏便往紫宸殿去。
殿外,正有宮女託著藥碗走來,徐氏便接過湯藥,讓她退下。
外殿之中,太子李崇德正坐著打瞌睡,徐氏見他如此,便覺得心頭一股怒氣翻湧,走上前去。
「殿下!」她低聲叫道。
李崇德頓時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