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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般反叫桓陵沒了趣味, 撇了撇嘴:「罷了罷了, 不該同你這頑石說這些。」
能叫眼前這頑石開竅的裴家小女郎, 也真是本事。
說起這裴家小女郎…
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桓陵又開口說:「今晚蕭家雲深也會去, 就是那裴家小女郎的表兄,說起來,這清梨姑娘,便是他請來的。」
「他也是不易,不久之前這清梨還對他與其他恩客一般不假辭色, 虧得他日日前去,花重金只為博美人一笑,而今總算待他有幾分好臉色。」
聽了這番話,王洵停住了手中動作:「聽說蕭家向來家教甚嚴,他怎敢與一個樂坊歌姬關係這般密切?」
蕭家那位中書令,怎麼會縱容他這樣敗壞自己的名聲。
與歌姬糾纏,對世家子弟來說的確是樁風流雅事,但蕭雲深如此,竟有幾分深情模樣,倘若他真將一個樂坊歌姬放在心上,如何還有門當戶對的女郎肯嫁他?
作為蕭明洲已逝大哥的長子,在蕭明洲不肯娶妻生子的情況下,未來如無意外,定是蕭雲深繼承蕭家。
而他如今所為…
桓陵摸了摸鼻樑:「這樣的事,自然是要瞞著長輩們了。」
便是紈絝,也是講義氣的。如王洵這樣的慎獨君子與洛陽城的紈絝,並不在一個圈子,自然也無從得知這些事。
也就桓陵交遊廣闊,洛陽城中誰他都能說上兩句話,故而知道了這件事。
「說來雲深也是可憐,蕭家那位中書令對他一向管教,每月月例都是有數的,他這些日子為清梨花的銀錢,還是借遍了周圍一群人的。」桓陵嘆道。
王洵深深地皺起眉,桓陵見他神色,只說:「我知道你一向不屑這般,但這也不過些許小事。雲深如今對那歌姬正是情熱之際,等過段時日,他清醒過來便好。」
「到那時,他自會對這清梨撂開手,哪裡會真的想將這歌姬娶回家中做夫人。」
桓陵的神色很是薄涼,這時候,他面上便顯出了桓家這等大族養出的世家郎君獨有的傲慢。
「但願如此。」王洵這樣說,臉上卻未見笑意。
或許他該將這事,告知蓁蓁。
天色已暗,裴蓁蓁才帶著紫蘇回到瑤臺院。
白芷第一時間將王家來的信交給她,裴蓁蓁原以為又是一些家常閒話,走進臥房,一邊拆開信封,一邊任白芷為她脫下披風。
將信讀完,裴蓁蓁神色大變,轉身就往院外跑去。
白芷手中攏著她的披風,見此驚道:「女郎,怎麼了?!」
裴蓁蓁卻無暇理會她,她怎麼忘了,她怎麼忘了這件事!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裴蓁蓁快步穿過庭院,在外院門口與裴清行撞了滿懷。
「蓁蓁,怎麼了?」裴清行見她如此匆忙,有些奇怪,不是方才從府外回來,怎麼現在又往外跑?
「我有急事出府。」裴蓁蓁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事態緊急,她必須立刻趕去朝芳園。
「等等,」裴清行拉住她,「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宵禁,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非要此刻出門。」
裴蓁蓁神情凝重:「我騎快馬,會在宵禁之前趕回來。」
裴清行當然不可能答應,他怎麼能放下裴蓁蓁一個小女郎在夜裡獨自出門?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裴蓁蓁話裡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裴清行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備車。
「我陪你一道。」他這樣說。
前往朝芳園的馬車上,裴蓁蓁望向窗外,死死抿著嘴角。
希望來得及,希望她還來得及阻止一切。
馬車到了朝芳園外,裴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