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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菲爾德沒有說假話,他的確比任何人都珍惜安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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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過去,安娜隱隱察覺到,謝菲爾德對她的態度有了一絲細微的轉變。但當她跑過去,問他願不願意當她男朋友時,他又投來一個冷冰冰的目光,命令她去寫作業。她不由煩悶極了,恨不得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個表示標記的牙印。
幸好,音樂劇的排演十分順利,老師和導演都誇她「演戲的好苗子」、「將來一定會在好萊塢大有作為」。她沾沾自喜的同時,又有些出神,想起了讀公立中學的時光。
那天,老師走下講臺巡視,她的鄰桌正在悄悄抽菸,嚇了一跳,連忙把捲菸扔在了她的桌上。
安娜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處理那支捲菸,就被老師看見了。她立刻把安娜叫起來,指著她的臉蛋,對所有同學說道:「大家看好了,這種女孩永遠不會有作為。」說完,她充滿厭惡地瞥了安娜一眼,「要不是看你還是個小女孩,真想報警把你送進局子裡!」
話音落下,她的鄰桌起鬨道:「安娜的媽媽是應召女郎,她肯定是警局的常客!」
有女孩問道:「應召女郎是什麼?」
「就是高階一點兒的賣笑女郎,」一個身軀肥胖的白人男孩答道,「賣笑女郎知道是什麼嗎?就是街邊那些濃妝艷抹、穿著短裙黑絲襪的女人,我爸爸說,她們身上有很多髒病,接觸她們的人都會渾身潰爛而死。」
教室裡譁然一片,不少人露出恐懼、厭惡的眼神。白胖子繼續說道:「叫她們應召女郎都算抬舉了,我爸爸說,成年人都叫她們ho——」
「ho!」
「哈哈哈,ho!」
這個發音簡單又好讀,所有人立刻跟讀起來。女老師站在一旁,臉上掛著冷笑,不聞不問。
頓時,教室裡「ho」聲此起彼伏,形成尖銳、刺耳的音浪,朝安娜撲襲而去。當時,她才十三歲,儘管已經開始發育,也學會了往嘴上塗抹口紅,卻仍是一個小小的女孩。
如果這是私底下的罵架,她大可以用尖利、刻薄的言語回罵過去,但這是在課堂上,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成年人。於是,她只能像個茫然、呆傻、可憐的雛鳥般,張著嘴,迎接四面八方的惡意。
從那時起,她就學會了睚眥必報。她將那白胖子的相貌特徵,牢牢地記在了心裡,但並沒有立刻報仇,因為感覺以她乾瘦的身材,估計連那白胖子的一巴掌都承受不住。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去鍛鍊身體,松鼠似的滿街亂竄,不過並不是白白地亂竄,接了幾個送牛奶的長單,賺了2美元。
等跑得足夠快以後,她用賺來的錢,買了一盒廉價的香菸,然後在放學的路上,蹲到了那個白胖子。
兩個月過去,白胖子早已忘了他對安娜實施的暴行,所以也就失去了警惕性。那天,安娜故意把嘴唇塗得紅艷艷、亮晶晶,走到他的後面,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彎著大眼睛,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白胖子被這個笑容融化了,根本沒注意到安娜的胳膊緩緩繞到了他的身後,悄無聲息地扯開了他的衣領,把十幾支點燃的香菸,丟進了他的衣服裡。
十幾秒鐘過去,白胖子才感受到燒灼的疼痛,發出殺豬般的痛苦嚎叫,而安娜早已經一溜煙跑了。
回到家後,安娜琢磨著,這胖子可能會報復她,正發愁怎麼善後,剛好這時,她的母親布朗女士回來了。
安娜的眼珠烏溜溜一轉,有了辦法。她扯住布朗女士的衣角,把課堂上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她。至於當時為什麼不說,是因為布朗女士又和男人私奔了,安娜在跟她生悶氣,賭氣不想說。
布朗女士聽完女兒的告狀,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裡,鼻腔和嘴巴同時冒出滾滾白霧:「那你當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