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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拴著叮噹響動的物件,能鎮住一些小的鬼煞成型,這些妖魔獸都是犯下殺孽的,本該是誅殺不論。可自從岑藍的一位好友因為斬殺妖魔飛升之時被天道清算,岑藍便是抓住了這些妖魔,也不曾斬殺,而是封印神智做成傀儡,送入各處需要的地方,做一些低等的利用。
而雙極門的弟子們,無論是哪一門下山,都必須在路過城鎮的時候去檢查這些傀儡,並給其補充驅動的靈力,以便其持續的工作活動。
弟子們大多下山,因此留在山中的人並不多,明日在前方十字道集合,再一同趕往火烏秘境。
姜嘯與岑藍去了一個無人的小溪邊上,尋了一塊圓滑的大石塊坐下,姜嘯蹲在溪水邊上洗從儲物袋中拿出的小果子,洗了之後獻寶一樣的遞給岑藍。
「師祖,你嘗嘗這個。」姜嘯雙手捧著果子,蹲在岑藍的身邊,月光清冷,落在他滴水的手指,泛著冷淡的白。
正襯此刻岑藍的內心。
她一路上對於姜嘯種種「獻寶」行為,都當做耍寶。
她和他糾纏,為的是衝破欲劫,她不是個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她的少女情懷在三千多年前那場大劫當中死的透透的。
因此姜嘯這些送東西的小手段,根本觸動不了她,她低頭看著醜巴巴的果子,心中比月色還要涼。
但她還是淡淡道,「這什麼?」
「這是一種……果子,」姜嘯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果子,是我小時候經常會吃的一種果子,很好吃的!師祖,你嘗嘗嗎?」
他滿眼的期待,見岑藍不動,他心中有些挫敗。
不過很快他又道,「師祖不記得是如何將我帶回門派的,我也記不太清楚。」
姜嘯說,「可我記得小時候,我被圈在一座山上,那山上有這種果子,那個把我圈在那裡的女人……應該是我的仇人,她不會經常給我吃的,很長的時間,她不來,我都是靠它渡命。」
岑藍確實是對如何帶他回門中記憶不清,其實也對他的過去沒有興趣,更不在乎他怎麼活到這麼大的,她興致缺缺的不言語,姜嘯就拿起一個小果子,自己吃了起來。
酸酸甜甜的果子在口腔中爆開,姜嘯抬頭看向岑藍,索性半跪在她面前,抓起她的手道,「師祖,我不知道能用什麼討好你。」
他心中也酸酸甜甜,眼中赤誠滾燙,「我被你從山下帶來,當時受傷嚴重,聽說是被仇家追殺,若沒有師祖救我,我會死的。」
「師祖,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若不然他也不會幾度被岑藍弄得半死,卻還不曾真的憎恨。
岑藍對上他濕漉漉的眼睛,微微擰眉,她也不喜歡什麼救命不救命,岑藍對自己有十分正確的認知。哪怕是她忘了那記憶,她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任何人能夠託孤的那種人,她在兩千多年前,有個外號,如今早已經被世人遺忘――叫斷腸仙子。
這稱呼來自於她的仇敵,和並肩作戰的同盟,而名字的由來,是因為無論作為她身邊的什麼人,仇人還是同盟,最終都會悔得肝腸寸斷。
她邪煞入道,本就不是什麼純良之人。
而救姜嘯只有兩種可能。
他若是故人之子,岑藍會救他,只能因為他的家人對她付出的更多。
姜蛟說她親口交代不讓姜嘯死,也不讓姜嘯過得好。
那麼很大的可能,她的這位託孤的故人,是因她而死,又不曾讓她心生感激。
她將他扔在門中不曾理會,若非神獸獸丹化用不良,不知為何擄他上登極峰,岑藍連他是哪根蔥都不知。
更遑論若他沒有恰巧動她欲劫,他早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死在她手中千百回了。
岑藍眉目淡漠,姜嘯卻還在說,「後來師祖雖然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