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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氣質,很少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身上出現。
喝醉酒的南書儀更加不愛說話,趁著呂修齊在後面發呆,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小區的健身器材區,找了個鞦韆坐下了。
「哎,別坐下,涼。」呂修齊剛說完,卻發現南書儀已經坐下了,抬著眼無辜地盯著他看。
「算了,你坐吧,我想想辦法。」呂先生十分無力。
南書儀的手機在粉色包包裡震動,她有些笨拙地掏出手機,卻半天沒找準接聽按鍵。
呂修齊一看,螢幕上是「媽媽」兩個字,他哄了兩聲,總算把手機騙到手,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女聲上了年紀,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有過一時的慌亂,得知南書儀沒事之後便客氣地道了謝,聲音溫和有禮,讓呂修齊大有好感。
巧得很,離他倆最近的那棟樓,就是南書儀家。
上了樓,南媽媽開了門站在門口等,見到呂修齊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再看南書儀醉得迷迷糊糊,卻格外乖巧地抱著粉色包包的模樣,哭笑不得。
呂修齊沒有多留,喝了杯茶就告別了,孰料臨走,本來安安靜靜窩在沙發上盯著動物世界發呆的南書儀突然眼珠子轉了轉,直勾勾地盯著他道:「你為什麼還不來上班?」
呂修齊:……
我沒說要去上班啊!
南書儀垂下眼,有點委屈巴巴:「我工位都給你準備好了。」
呂修齊:……呃
南書儀繼續低聲叨叨:「產品資料也給你準備好了,打算讓你接手的專案資料也準備好了,還有還有,有一個專案設想,我一直想做,但是部門其他人都不夠有想法,我覺得你可以,等你來我們就可以啟動了……」
呂修齊:……
別吧,你這誰聽了也不敢入職啊……
南媽媽有些尷尬:「她喝多了就犯迷糊,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吧,路上小心。」
呂修齊一頭冷汗,尷尬地應了一聲,扭頭走了。
南書儀哼哼唧唧,絲毫沒發現呂修齊走了,唸叨了一會兒,自己往旁邊一歪,睡著了……
次日南書儀宿醉醒來,理所當然地把昨夜的事情忘了個七七八八,只隱隱約約記得呂修齊問她覺得他怎麼樣,當時她想了好一會兒,想著算啦,這人還給我夾肉吃,是個挺好的人吶,就點了點頭。
後面還問了句什麼,南書儀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今天是週末,一般小聚都在週五晚上,防止的就是有人玩太嗨第二天起不來,但南書儀在南媽媽的長年高壓之下堅持早起,過了七點生物鐘就把她從床上薅起來了。
當年父親的廠子資金量斷裂,半年發不出工資,還欠下不少債務,後來公司破產,父親自殺,房子車子廠子全部抵出去,對著剛剛成年的南書儀和精神一度異常的南媽媽,那些人也不好過分相逼,但南媽媽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南書儀去欠了工資的那些工人家裡挨個兒道歉,承諾還錢。
南媽媽身體不好,靠著老友的幫助在一家雜誌社掛職,做一些編輯校對的工作,收入尚可,加上南書儀的努力工作,這些年把欠下的錢還得七七八八。
今天是南書儀和南媽媽計劃了很久的一天,過了今天,她們的債務將全部還清。
目的地在城郊,要找的人姓許,是個年逾花甲的大叔,同時也是南爸爸的遠方親戚。
許叔當年在廠子裡做保安,老實可靠,家中幾個孩子都有出息,他也不缺錢,一直讓南媽媽不要管他,先還別人,自己還不還無所謂,拖到今天,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錢雖然不多,也就三四萬,但在南媽媽眼裡,這是最後一道坎,她鄭重地用紅包包好,帶著南書儀敲開了門。
「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