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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歸想,然而他鬼使神差道:「嗯。」
波旁·安妮亦步亦趨地跟著特拉法爾加·羅到了他的寢室,內裡的傢俱擺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床,單人沙發和小圓桌,只剩佔有一面之地的書櫃。
她走到書架前,匆匆一覽,發現裡面絕大部分的書籍是醫學著作,其中不乏字眼晦澀的書名,她的視線停在其中一本,書脊上寫著《白色小鎮的滅亡》。
波旁·安妮正要抽出這本書,卻聽到背後的羅說:「那本不行,波旁當家的。」
「為什麼?」波旁·安妮轉過身問道。
「不行就是不行。」
波旁·安妮聞言挑眉,「醫生小哥,是這本書對你很重要,還是這本書上的小鎮對你很重要?」
方才還和平相處的氛圍,現在早已被劍拔弩張取代。
「不給就算了。」波旁·安妮突然裝模作樣地一聲長嘆,「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天敵。我回去了。」
她越過特拉法爾加·羅,在右手幾乎要碰到門把時,左手的手腕被人陡地拉住,波旁·安妮回首,對上得是羅晦澀難懂的目光:「原因,現在不能告訴你。」
他沉默須臾,在書櫃極不起眼的角落處翻出一本稍有蒙塵的小書,「書,有適合你的。」
然後他遞給波旁·安妮,後者一看,霎時失聲一笑。
波旁·安妮拿過那本書,語調是懷唸的熟稔:「《大騙子羅蘭度》?醫生小哥,你覺得我像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嗎?居然給我童話書。」
外在是成年人,內心可能一直停留在國家毀滅的那時,不曾成長。
特拉法爾加·羅用握住對方手腕的那隻手往自己懷裡一帶,嘴唇擦過波旁·安妮的頰邊,他在她耳邊低語:「需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波旁當家的。」
他鬆開手,瞧著波旁·安妮雪白的臉上升起淡淡的粉色,然後拿著書落荒而逃了。
☆、路上(8)
第二日,紅心海賊團剛享用完一頓豐盛而美味的早餐。
根據他們和波旁小姐的約定,廚房清理和洗碗是紅心海賊團的負責範疇,她只負責做飯。紅心海賊團內部一早透過抽籤排出輪班制度。飽得直打嗝,臉上掛著幸福笑容的輪值船員們擼起袖子走進廚房,準備大幹一場。剩下的人擁聚到飯堂一側角落的長沙發,正好是單人沙發的斜對角方向。
布蘭維爾斜眼瞄了幾次那位似乎把單人沙發視為己有的嬌客,特意壓低聲音發表自己認為很了不得的見解:「波旁小姐好像特別喜歡那個單人沙發,除了用餐時段,只要在飯堂,她都會坐在那兒。」
奧克還以為夥伴有什麼重大發現,結果只是這種小事,不禁啐道:「這種事,大家早知道了。」
「……嗚嗚嗚嗚。」脆弱的布蘭維爾表示心靈很受傷。
奧克剛想說『還蹬鼻子上臉了』時,瘦高個兒的黑爾及時插話,將一場硝煙消弭於無形之中。
他說:「我倒覺得波旁小姐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眾人看向單人沙發那邊,波旁·安妮雙腿併攏縮在沙發裡,看起來正津津有味地讀著書。
波旁小姐總是一臉不可靠近的冷淡,唯有對上船長,才會生出幾分『人氣』。
今日的波旁小姐瞅著和平時沒有區別,但他們硬是有種對方心情不錯的直感。
「要不要去打聽一下?」體型矮胖的沃爾夫問道。
得知波旁小姐是布列塔尼的亡國公主,而招致國家滅亡的原因荒誕滑稽,僅是因為她的母親,即布列塔尼的公爵夫人不願遵從天龍人蠻橫無理的要求。她為了不讓父母的遺體被有心人利用,親手焚燒屍體,還沒有收骨灰,這一切發生在她的年幼時期。這樣的身世和過去,著實讓紅心海賊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