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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窄小的窗戶透著月光,這才隱隱能辨清五官的輪廓。
柏菡咳了聲,感應燈應聲亮起。
晏瀝的唇周紅了一圈,印染上了她的口紅。兩人的上唇都被咬得有些紅腫,光是看一眼都覺得曖昧不明。
柏菡自然地抬起手背要去擦, 被晏瀝一下握住了手腕。
「不準擦。」他用極柔和的嗓音說著這句話,倒像是祈求。
柏菡皺起眉,「你犯規了。」
晏瀝不搭理她說的話,抬頭掃了下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低聲問:「你家還是我家,挑個地。」
柏菡問:「幹什麼?」
「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情侶。」
晏瀝牽住柏菡的手,使了巧力讓她掙脫不開。他徑直將她帶上車,車內的燈明晃晃亮起,車窗四周仍是黑黝黝的夜。
「既然你不讓我上你家,那就去我家,」他頓了頓, 「我們家。」
深夜的路上車輛少了許多,再加他刻意繞了車流量少的路段,一路暢通無阻快速行駛著。
路上柏菡時不時冒出一兩句抱怨和責問的話,偶爾窸窸窣窣地輕聲嘀咕,也被他當了耳旁風,一隻耳進一隻耳出了。
倒車入庫,車熄了火。
車庫裡變得安靜,落根針也能聽清。
晏瀝沉默不語地下車,從車身前繞到柏菡那邊開啟車門。
「歡迎回來。」
進入屋內,黑漆漆的。
柏菡沉默了一會兒,靠在牆邊問:「徐姨呢?」
「回老家看女兒。」
晏瀝開啟了玄關的燈,明晃晃的,黑一下到白,很是刺眼。柏菡揉了揉眼,待酸澀感消去一些才垂下手。
坐在沙發裡,敞開的窗簾把院子裡的景色都透了進來,月光隱隱綽綽地在牆與地之間勾勒出樹葉的斑駁碎影。
玄關的亮光斜著映來,隱約晦澀。
晏瀝叉著腿,胳膊肘擱在膝蓋上,直勾勾地看她,沒有曖昧沒有甜膩,只有正經與嚴肅。
「你說你怕外人知道了你我關係以後會否認你自己的努力與成功,對嗎?」他問。
柏菡不吭聲,預設了。
晏瀝的語氣忽然柔軟了下來,他道:「你的成功與努力不是那些人說了什麼就能抹去的。即便無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些人仍然會找到其他理由詆毀人。」
「他們在意的從來不是真相,只是喜歡編故事中傷他人,讓自己有種齷齪的滿足感。」
「那些人的話,不需在意。」
柏菡仍舊沉默著。
晏瀝坐近了一些,寬大的手掌捧起她軟乎乎的面頰,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他說:「你有萬難也能和我說,我不會擅自干涉你不願意我插手的任何地方,但只要你需要……」
他不用再多說,彼此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只不過是因為晏家才有的今天,你不一樣,你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
「我是不及你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半跪在沙發前,從下往上凝視著柏菡。lk
柏菡何曾料到他忽如其來的低姿態,錯愕地微張嘴看他。
他是在開解她?
「我們是平等的,在某些方面我亦低於你。」
晏瀝將視線從柏菡的眼眶下移至她的唇角,睫毛忽閃輕顫。
他握住了柏菡的手一字一句,一句一停,一步一動作。
「尋常情侶間,牽手是平常事。」
他褪掉了她手上已經鬆垮的手套,拇指輕輕劃過她掌心的紋路,一路摸至纖細冰涼的指骨,緊緊扣住,十指間不留一絲縫隙,緊緊貼合。
「尋常情侶間,擁抱也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