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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瀝回過頭,眼眸含著溫柔看著熟睡中的她。
在此刻,他由衷希望這就是永恆。
她安穩地躺在他身邊,又小又軟的手抓著他的手指不肯鬆開。
其實這一切都是他曾經已經擁有的,只是當時他偏執又疑心,倔強得不肯低頭承認他早有圖謀,只想享受高高在上被她追逐的感覺。
人心到底是肉長的,能被捂熱,也能被傷得變涼。
拇指輕撫著她的手背,反手握住她的手,收緊了些。
晏瀝彎下腰,湊近看她乾淨疲憊的面容。
對她不感興趣?
興趣早就在高中時就生根發芽,夜夜入夢,只不過是他清醒後從來不肯承認。
此刻歲月靜好。
但他知道,她今晚對她的依賴與她病弱迷糊的狀態有關,明天醒來她還會是那個想要遠離自己的柏菡。
想要讓她回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他一定不會再放她一個人和陌生人去住了,今天的事再來一次他會瘋。
他勾著她纖弱的手指,鼻尖貼近她的鼻尖。
「你還愛我嗎?」
晏瀝用低沉嘶啞的聲音輕問,語氣裡透著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懷疑,他沒了以往的自信,想把她鎖在身邊,又怕她說限制了她的自由。
倏然,柏菡濃密的睫毛輕顫,睜眼露出映著窗外風景的明眸。
朦朧間,她看見了晏瀝,一頭乖順的短髮,看著很柔軟。
可他看著柔軟的唇,親吻起來卻是冰冷生硬的,她想。
婚禮時是,人工呼吸時也是。
冷冰冰的。
心胸裡又生起滾滾熱浪,體熱慢慢蔓延到她的頸部,攀上她的唇和眼。
額頭的冰袋不見了,她半眯著眼想。
好熱。
她迫切地想要找尋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來冷卻她快要燒壞的心。
就像他的唇。
柏菡鬆開了他的手,睡眼迷濛地圈住他的頸,輕輕一勾。
雙唇相觸。
她只是想要降溫,牙齒隔著唇肉與晏瀝相撞在一起。
唔。
果然冰冷又生硬。
晏瀝俯著身,瞳孔驟縮,全身一顫,愣住了。
她卻像是不滿足地摸上他的後頸與臉頰,滾燙的手心與他冰涼的肌膚相處。
一聲舒服的呢喃聲從她唇縫間流出。
嘗到了甜頭,她動了動,柔軟稚嫩地含住了晏瀝的下唇。下半身也不聽話地踢開了被子,重新將腿架在了他身上。
晏瀝感覺到自己緊繃的肌肉,想到她的傷和燒,上半身向後一仰,雙唇相離。
可下一瞬,她又湊了過來,一陣唇齒的碰撞後,她用齒尖咬起了他的下唇,不知輕重的。
眸色一沉,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喉頭好似燒得比她還厲害。
「這是你自找的。」
他不會再放開她了,哪怕是天塌也不會了。
晏瀝用手撐在床褥上,手穿過她細密的髮絲,扣住她的後頸。
熱燙的唇鉗制了她剛才吻過他的嘴唇,撬開了她的牙關。如同浪潮般洶湧而來的吻落下,繾綣溫柔。
手指繞過她被汗浸濕的髮絲,聽她唇縫間的嚶喃細語。
唔。
彷彿燒得更厲害了。
柏菡的額角冒出了更多細密的汗水,睫毛上也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這樣廝磨的親吻像是要持續到世界盡頭,淺嘗不止,深吻也不休。
柏菡想,她應是在做夢,是她從前會做的有關晏瀝的夢。窗外大雨斜打著枝椏與窗,窗內是旖旎曖昧的纏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