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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馬的脾性,沈陶陶便也放下心來,將手中的韁繩略鬆開一些,駕著馬慢慢地在顧景易眼前走了一圈。
顧景易又拿了一根球桿給她,自己也翻身上了馬,指著地上的小球道:「其實打馬球沒什麼難的,就一個規矩——把這球打進球門裡就成。」他拽了把韁繩,讓馬往前走了一點,一桿子下去,穩穩地把小木球打到了沈陶陶眼前不遠處:「你就看著球在哪,然後像我這樣一桿子下去,就成了!」
沈陶陶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策馬過去,握著球桿試探著往木球上擊去。
在馬上本就搖晃,那木球又小,她也沒掌握好著力點,打得歪了些,那球只是軟噠噠地在地面上滾了兩步,便不動了。
「這可不成!」顧景易把球給她掃了回來:「小女官,你得使點勁!」
沈陶陶沒想,心中想著,打完這杆子就找個理由回寓所。因而,便也認真了一些。
她的手勁和顧景易自然是沒法比。便勒馬往後退了幾步,待與那木球拉開一些距離後,再策馬過去,借著馬匹的衝力,看準了方向,往馬球上重重一擊。
這一下,雖然少了幾分力道,但馬球終於是低低地飛了出去。
沈陶陶的目光隨之移動,看著馬球落在了樹蔭中,一匹白馬足下。旋即馬上之人翻身下馬,抬手將這枚掛著紅綢的木球拾起。
拾起木球的手,手指纖長,膚色冷白,即便在日色下,亦泛出一點霜雪般的冷意。
顧景易往那處掃了一眼,見球被人撿了,便下意識地喊道:「那邊那位,幫忙把球丟過來!」
「這球不要了!」沈陶陶自馬上下來,秀眉緊蹙:「改天我賠你一個新的。」
「為啥不要啊——」顧景易一頭霧水,還想多問幾句,卻見沈陶陶將韁繩往他懷裡一丟,便獨自往場外走。
顧景易一懵,沈陶陶是個好脾氣的,但今日看來,卻是真的有些惱了。
他不知道沈陶陶在生什麼氣,還以為是自己招待不周,忙策馬追了上去,一道跟著沈陶陶,一道說道:「怎麼了?不想學馬球了?不想學馬球了也成啊。」他左右看了看,見到上次他們射靶時留下的幾把長弓,便側身撈了一把在手上:「要不,我教你射箭?」
他自說自話間,宋珽的目光也靜靜落在沈陶陶身上。
今日,她穿了一件寬大的末等宦官服飾,臉上不知道塗了些什麼,弄得蠟黃蠟黃。一雙眸子倒仍舊是清亮的,只是不再畫素日裡一般,蘊著清淺的笑意。
宋珽微微皺了皺眉,有很多事想要問她。
為何穿著宦官服飾,為何要將臉塗成這樣,為何又要與顧景易在一處——他之前分明告訴過她,顧景易是皇后黨派,若是不想捲入紛爭,應當遠離。
但觸及到沈陶陶冷淡的面色,他卻又將話慢慢嚥下了。
如今,他說什麼,沈陶陶大抵也不會再聽,不會再信了。
而他來的初衷,也只是看她是否平安。如今既看到她無恙,也應當離開。
他遲疑了一瞬,卻見顧景易打馬自他身邊過,窮追不捨一般跟了上去,還反覆勸道:「不過射箭沒什麼意思,我覺得還是打馬球好玩些,要不,還是教你打馬球吧?」
宋珽斂眉,指尖一鬆,那個馬球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顧景易的馬下,令他胯/下的黑馬下意識地旁側一躍。
「你若是非要打馬球,可以尋我。」
顧景易勒住了馬,下意識地抬起頭來,見是宋珽,目光在他蒼白的面色上一落,便撓頭笑道:「那可不成,我怕出了什麼岔子,輔國公找我算帳。」
宋珽面色微寒,冷聲道:「若是缺人,為何不尋自己府中的侍衛。即便是宮辦的馬球場上,亦不乏墜馬者。你不該尋她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