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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應和著下去, 不多時,便帶了一個男子上來。
許是怕舞劍時利器脫手傷了她們,小廝刻意將那男子帶得遠了些。
她們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只能隱約看見他身姿英挺,膚色並不白皙,卻也是十分康健的麥色。
只一身簡單的寶藍色雲紋勁裝, 腰間系一條犀角帶,手中反握一柄出了鞘的鐵劍, 顯出幾分少年人獨有的意氣風發。
「看著有那麼點意思。」江菱撫掌:「開始吧!」
那人也不說話, 先隨手挽了個劍花,繼而騰身躍起,身姿於在空中扭轉, 刃尖便於日色下揚出一道雪亮的白光,如巨大的飛鳥在半空中展開羽翼。
江菱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那人恍若不聞,再將劍刃一抖,落下銀輝如雪,繼而步伐如龍蛇轉動,招式起落間大開大合,寒芒破空而來。
江菱看得連連叫好,一手捧著冰碗,一手扯著沈陶陶的袖子道:「這得賞!得賞!」
男子將剩下幾式舞完,拎著劍便大步走了上來。
「你幹什麼!把劍放下!」一旁的小廝驚叫一聲,忙上前來攔他。
「大驚小怪的!我若要殺人,你攔得住?」那男子爽朗地笑了一聲,隨手將長劍往小廝那一丟,嚇得小廝連連往後退了數步。
他見狀,反倒是笑得愈發爽朗開懷了。
沈陶陶也放下了手裡的酸梅湯,微微皺眉,隱約覺得,這笑聲有些熟悉。
遲疑間,那男子已經走到近前,露出一張英朗的面孔。
江菱一看清這張臉,險些把嘴裡的香瓜給吐了出來,立時瞪圓了眼睛,一拍椅子站起身來:「顧景易?」
沈陶陶沒想到這舞劍的會是他,甫一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愣。
顧景易卻咧嘴對沈陶陶笑了一笑,朗聲道:「小女官,我舞得咋樣?」
「你還有臉說!」江菱被他氣得不行,一個箭步上去擋在沈陶陶面前,指著他的鼻尖道:「我倒要問問,我讓人找個舞劍的來,怎麼會是你!」
「外頭都在賑災,我爹自個去了,不帶上我。我就來你家找你爹問問,看能不能算我一個!」他十分順理成章地道:「然後我就在後院聽你家小廝說要找人舞劍,還說要找個舞得最好的!那不就是我?你整個府裡還能找出好過我的?」
江菱被他氣得目光發直,一把擱下冰碗,高聲道:「信不信我一頓亂棍把你打出去!」
沈陶陶見勢不對,趕緊起身拉住了江菱的袖口,小聲問道:「你們認識?」
「是啊。」回答她的卻是顧景易:「小時候我爹沒空教我,我的武功還是跟著她爹學的。按理來說,她還得叫我一聲師兄!」
沈陶陶細細一想,倒也是。
一位是驃騎大將軍,一位是車騎將軍,都是武將魁首。武將之間又不似文官那般勾心鬥角,私底下私交好到兄弟相稱的也是不少。
顧景易與江菱認識,倒並不奇怪。
她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江菱一看,頓時急了眼,拉著她的袖口道:「你可別聽他胡說!這小子純粹是來我家蹭飯偷師的!什麼師兄不師兄的,這種人就該打出去!」
「什麼叫蹭飯偷師?」顧景易的嗓音比她還高:「我小時候你爹還經常誇我,悟性高,學得快!教你要教三遍的劍法,教我一遍就成!」
兩個人一前一後,嗓音一個比一個高,只吵得沈陶陶耳朵疼。
眼看著還有再吵下去的趨勢,她趕緊起身拉住江菱道:「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再晚宮門要落鎖了!」
江菱抬頭一看外頭的天色,脫口道:「現在明明才正……」
沈陶陶趕緊使力重重扯了一把她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