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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她身上有什麼嗎?”小薇心語道。
“沒有!”白耀頓了頓,又道:“不過煞氣很重。”
她抬頭看向藍雲,眸光閃爍,映著燭火的臉忽明忽暗,看不出任何表情,“紫凌,你先出去,別讓任何人進來!”
紫凌一怔,“夫人!”她有些擔心,害怕夫人又犯傻。
“沒事!有藍雲姑娘在此照看,相信我和我腹中的孩兒都會安然無恙的,是不是啊,藍雲姑娘!”小薇別有深意的輕笑著看向煞氣最重的方位。
“可……”紫凌還是很不放心。
“沒事的,出去吧!”小薇對門口的方位綻放了一個大可放心的笑容,隨即又對藍雲道:“藍雲姑娘請坐。 ”
開門的聲音和挪椅子的聲音幾乎同步,但小薇還是聽的很清晰,知道紫凌出去了,藍雲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藍雲姑娘不是問我鳳佩嗎?那可要問大少爺了,你別看大少爺平時很孤僻的樣子,其實他很孩子氣的,這不,他故意要我佩戴他的龍佩,而鳳佩卻在他那裡,說這樣就算相距千里,也有玉佩相伴,仿若愛人就在身邊。”小薇說的臉不紅不白的,因為她知道根本就沒有的事,鳳佩遺落有日子了,不知道丟哪了。
反觀藍雲,小薇的話彷彿讓她無意中窺探了他人的閨中隱秘,尷尬的咳紅了臉,過了好一陣才又開口說話,聲音依然還很清遠,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只要龍鳳玉佩在,宮家的財富就不會外流。”
小薇黛眉輕蹙,心裡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出錯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藍雲冷冷笑道:“你憑藉生辰八字誤打誤撞成了大少爺的救命恩人,老夫人更是堅信不移你就是她等待多年的人,更將鳳佩重託,你心思聰穎,八面玲瓏,悅舞天子恩賜美人,上壓大房氣焰,針芒在身卻又身懷血脈,下壓二房如意算盤,如今老夫人病重,你內掌乾坤,烏家光風霽月三人與你同盟,唯獨烏衡霽還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確可棄之,你問我什麼意思!我還要問問你,將烏家一潭靜水攪得波濤暗湧,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要幹什麼?藍雲所說種種確是陰差陽錯之舉,一心保命逃離烏家,卻為了晶淚再墮泥潭,三番四次,以心相待,處處慈悲為懷,大夫人百般侮辱,她體諒她愛子心切,三少奶奶狠下毒手,她可憐她身無一物,蓮兒背叛,她理解她形勢所逼,雪兒存心探局,她原諒她籌謀後路,可……事到如今,卻有人好笑的懷疑她的舉措,天啊!到底她信奉的人性本善可不可行?一時間,連她自己都迷惑了。
小薇笑的有些虛弱,有些迷惑,有些不屑,甚至是自嘲不已,“對,我做了,都是我設好的局,勝者王侯敗者寇,我沒什麼不對,只是,我倒是很好奇,藍雲姑娘這麼晚過來就是為我總結陳辭的嗎?”
藍雲一怔,估計她根本沒想到俞凝香會承認,但很顯然這不過是一些託詞,敷衍她而已,她有些不甘心,坐在她對面的女子,清麗中帶著一種難以明述的妖嬈,雙目失明,卻聰明懂得聽音辨位,也許……也許冥冥中早有註定,一切又豈是她能改變的。
燭火搖曳,暗影如同魑魅魍魎,晃得人心裡發慌,不,是緊張,多年的等待,她終於要離開烏家,恩情得報,此生無憾。
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前,她一身血海,手上七十三條人命,一場大火燒盡黎家莊,上至那個生他卻禽獸不如的黎老爺,下至剛剛滿月的男嬰,她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為母親,為自己報了仇,從此她成了形同鬼魅的乞兒。
許是殺氣太重,骨頭太硬,她寧願和狗奪食,也不肯踏進春柳巷半步,直到遇見老夫人,那個眉宇軒昂,一臉英氣的女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這個女子看起來那般清冷,她還是毅然跟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