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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疼惜、煩躁等各種情緒從胸膛蹭蹭蹭竄進腦袋。
潔白的衣袍旁,突然閃出一道金光。
白露在月光下緩緩站起,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道:「我能作證。」
前一刻尚嘈雜的山頭,頓時靜默。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過來。
唐穀雨亦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白露道:「我能作證,謝杳入他房時,我一直都在。唐穀雨從未對謝杳做過什麼。」
謝杳登時臉色發青,手顫了顫。
「這,這……」所有人遲疑了一陣。
謝杳靜了許久,驀地抬起頭道:「你說的話,如何能信?你比賽作弊,勾引師兄,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賤民,恬不知恥,胡話連篇。你說的話,如何能叫人信服?」
「啊……是啊。」修士們紛紛反應過來,雙生道士道:「你是哪路人?當日一賽,你從青儀房中跑出可是人盡皆知的事。你們兩個幹不乾淨,還需人提麼?誰曉得你是不是與青儀沆瀣一氣?」
一個青儀修士懦聲道:「我記得,先前給師兄送包裹,不慎闖進去時確實看到師兄和……」
唐穀雨的臉登時冷到極點。
白露猶豫了一下。也對,在他們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哪裡殺出來的野丫頭而已。即便是作證,也沒有人會信她。除非……
她咬了咬牙,心裡默默朝天空某個方向拜了拜,心道師父借您老人家面子一用。
她道:「我記得,我初來碧霄間時,聽說這裡一共供奉了兩位仙?一位是第一個飛升的宗主,另一位是崑崙山的一尊大仙?」
謝杳冷笑道:「是啊,碧霄間承蒙二位照顧才有今日的成就。你一個賤民,若非比賽當日有幸被人放進來,只怕連此等逸聞都沒資格聽說。」
白露道:「是啊,我一個賤民,若非比賽當日有幸被人放進來,只怕都不知道,原來我師父的名氣這麼大。」
此話一出,所有修士譁然。
所有人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之後,不約而同地抖了抖。謝杳抖了抖,又愣了愣。
那對雙生道士很快回神,高的那個冷笑道:「碧霄間恩祖的名聲,豈容你玷汙!為了出風頭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委實貽笑大方!」
白露亦冷笑,解下腰間一鑲金令牌,令牌上刻了一連串小字:左聖南極南嶽真人左仙太虛真人。
她舉起令牌走到中央,道:「我乃太虛真人唯一的親傳弟子,師父他老人家素來教導我當低調,我謹遵師父教誨,便也不大提這個身份。只是如今,似乎容不得我再隱瞞身份下去。」
她走到謝杳面前,眯了眯眼俯視謝杳道:「你不是覺得我說的話無法令人信服嗎?太虛真人親傳弟子的話,也無法令人信服嗎?你們不是很講究出身的嗎?」
謝杳發青的臉色,立刻黑如鍋底。
白露尚未來得及繼續說下去,謝杳突然朝她撲過來奪過令牌。令牌入手的瞬間,刺啦刺啦開始冒煙,謝杳的手被上古仙澤灼出一道鮮明的燙傷痕跡。
啪啦一聲,令牌跌在地上。謝杳嚇得雙膝發軟,跪在地上。
鴉雀無聲。
白露拾起令牌冷眼看她道:「只有親傳弟子能握的令牌,安能有假?」
握著令牌,「還有,我和唐穀雨發生什麼,是我與他的事,旁人沒有資格非議。」
抬首看向眾人,冷聲道:「如何?你們現在願意相信我了嗎?」
有人懼道:「竟是天上真人的弟子麼……若太虛真人得知自己的弟子造人非議,怪罪下來的話……」
青儀修士轉圜道:「我們真的錯怪青儀師兄了罷?」
「師姐你竟做出這等事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