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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又說,你聽,哭聲是不是你孃的,石頭這才聽出是金娘子的聲音,扔下劍跑過來,便看見他娘摟著一個少年,滿臉淚痕,神色激動。況且這少年與他有幾分相似,果真是他哥找來了。忙上前介紹自個兒。
溫庭這才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娘親和弟弟都盼著他回來呢。好,真好,他不是無家可歸,不是沒人要。下定決心道:「我準備去白鹿書院讀書,幾年後科考,若是能中舉,也能是娘和弟弟的依靠。」
金娘子見他這樣,又欣慰又傷心,若不是經歷太多,他兒子怎會如此懂事:「好,你做什麼事,娘都支援你。」除了支援與鼓勵,她什麼也做不了。
沈顏沫吩咐秋月芙蓉買菜,冬雪和玉荷做飯,今兒是個好日子,值得慶賀。四個丫頭忙不迭點頭,轉身出去忙活。
晚飯吃到二更天,沈顏沫見天色晚了,便讓溫庭留下,與石頭住在一起,明日一早回去。
溫庭猶豫片刻便答應了。沈顏沫問:「還需向你父親說一聲嗎?」
「不用,我父親喜得貴子,哪裡還顧得上我。」溫庭神情有些失落。到底是個未成熟的少年,心裡還期盼著父親的關懷。本來熱鬧的氣氛,此刻有些凝結,金娘子是經歷大風大浪之人,又認會回了兒子,心裡也高興,不願意與溫父計較,便說:「庭兒,以後娘疼愛你,石頭也愛你,」
沈顏沫道:「這府裡上上下下都是你的親人,你不獨孤。無需再為不相干的人傷心。」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都去歇著吧,有事明日再說。」
沈遠安領著溫庭和石頭去前院,三個少年坐在廊簷下,望著漆黑的夜空,幾顆晨星掛在霄漢之際,夜更顯寧靜:「溫大人可真不是個東西。」沈遠安先開口。
溫庭苦笑著不答話,子不言父子過,有些話他不能說。
「哥哥的爹太過分,竟說我娘跟人跑了,還不是她那個高門妻子,毒瞎了我娘,還把我娘賣到蜀地,若不是遇見我爹,我娘還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呢。」石頭狠狠地說。
溫庭這才知道金娘子眼瞎是溫夫人所為,她竟把娘親賣到蜀地,真真是惡毒。早晚有天,他會找她算帳。
沈遠安歪著頭看向石頭:「想不想再敢幹一件大事?」想起那日暴揍武昌侯與景王的場面,沈遠安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吐去心中的噁心,渾身舒暢。
石頭瞭解沈遠安,挑眉壞笑:「做,我去請人。」來到牆邊,順著梯子爬上去,騎在牆上小聲喊道:「林楓哥哥,林楓哥哥?」
林楓未睡,一直注意著沈宅的情況,聽見石頭喊他,一下子出現在石頭對面,雙手環胸站在牆頭上,居高臨下瞧著石頭問:「何事?」
「我們想揍人。」石頭如實道。
「溫大人?」林楓問。
「是。」石頭道。
溫庭驀然起身,舉起手憤恨道:「算我一個。」
娘受了多年委屈,不能白受。說到底,一切皆因父親而起,若父親不攀附權貴,一切都不會發生。
幾日後,溫大人出門會友,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的,據說牙齒掉了一顆,說話都漏風。
景王府書房。
林奇把事情匯報給葉少甫聽。
葉少甫正在下棋,聽見溫父少了一顆牙,手摯棋子,忍俊不禁笑出聲:「說話漏風?真想看看溫大人的樣子,早朝若說話漏風,怕不敢出聲。要是知道是他兒子所為,他會不會吐血而亡?」
「很有可能。」林奇腦海中閃現溫大人吐血倒地的場景。
葉少甫搖頭:「做爹做到溫大人這份上,還真夠失敗的。兒子打爹,本朝頭一遭吧?」
林奇答了一聲可能是,瞅見葉少甫洋洋得意的臉龐,想了想說:「父慈子孝,溫大人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