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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如月這件事上有所保留,或許她還會更向著自己一點,至少他再次閉上雙眸,其實,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起身,輕步走到窗前,抬首望著天空中淅瀝不停的小雨,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粉色殘花,口中念著她的名字,伸手一片片地撿起那些殘花,在冰冷潮溼的地上拼湊出了她的名字
海棠花,是他母妃生前最喜愛的花,她說過,她生於三月海棠花開。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就連命運都與這紛亂飛舞的海棠花一樣,在絢麗的時候,隨風凋零
心,在寒風中顫抖,他起身,卻無意中看到那支破碎零落在石柱角落裡的白玉簪。他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的髮髻上只有一枚牡丹白玉簪是他所賞賜的,其餘奢華的首飾,她一件都不曾戴過
眸光不自然地瞥向床榻上沉睡的人兒,他想上前對她說些什麼,但是卻連靠近她的勇氣都沒有。他知道,一旦靠近她,他就會再也捨不得離開。她就像是一種專門為他所配製的毒藥,讓他上癮,讓他沉淪,讓他在愛恨糾結中,慢慢地被凌遲
雨止,初露雲霧的紅日無力地西落,“長生殿”中,他坐在椅榻上,失神地凝望著手中的那枚精緻的牡丹白玉簪,手指輕柔地撫著它精工雕刻的紋路。這是當年母妃被冊封為貴人時,向父皇討要的唯一一件賞賜。據說,它曾是太祖親手所雕,只是想贈的伊人在這枚簪子雕好之時,已經隨風而逝
或許,是因為它是母妃唯一的遺物,也或許是因為它關於“那人”,所以他留下了它。只是,從母妃去世後,這枚簪子卻又被他放在書櫃旁的盒子裡寂寥了數十年。他原本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將這個盒子開啟。微嘆息,他閉上雙眼,將這枚簪子握在手中,今天,他究竟為什麼要把它翻出來,又是因為她麼
寢殿外,秦安小步走進,在看到他顯得分外疲累這時,小聲道:“皇上,您要的盒子,奴才拿來了”說著,便將一個雕刻著薔薇花的錦盒遞到他面前,小心地開啟
他睜開眼,眸光帶著幾許疲憊地望著錦盒中那枚小巧的白色象牙鳳尾梳雕,伸手拿起,在眼前觀望。秦安望著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這梳子您放在書閣裡三年了,今日這是”
他瞥了他一眼,將梳子握在手中,而後將玉簪放進了錦盒中,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慢慢雕琢起來。這把梳子,是他在三年前時所雕刻,當時沒有什麼目的,只是一時興起。因為當時他一直陪在如月身邊,整個計劃中,那段時間是最為清閒的時刻,因閒來無事,便想雕些什麼。後來因為時機成熟,他忙於籌備消滅木氏,所以就將雕琢了一半的鳳形丟棄於錦盒中,隨意放置在書櫃旁。而這一放,竟是三年
利刀在鳳尾上細細雕琢,清晰地雕刻著每一個紋路。雕完就送給她吧,他想,反正已經閒置了這麼多年,可是在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輕撫著上面清晰的紋路,又不禁有些煩躁,為什麼每一次他想到的都是她。當初,他雕刻這把梳子時,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竟會要將它送給一個女人
輕笑,但嘴角卻帶著絲絲苦澀。當初,他又何曾料到,三年之後,他竟會為一個女子神傷心頭又是一陣難以訴說的苦澀,他再次下刀,細細雕琢,而後在雕好之後,將它同玉簪一同放進了秦安手中的錦盒,放下匕首,閉上雙眸,道:“送去給德妃”
秦安一怔,愣愣地望著手中的盒子,有些吞吐地道:“皇上,這這支簪子也要送?”,他微微睜開眼,輕揮一下手,示意他快去,而自己,則是撐起了額頭,煩躁地擰起了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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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帝王篇 雨中
黃昏時分,太后身邊的趙傳匆匆來報,道是太后今晚在“重陽宮”設下宴席,說是為了安慰歐陽紅玉。他聽後,不禁煩躁地緊起了劍眉。歐陽紅玉一向識大體,但是這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