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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結實了,四下晃了晃見沒有掉落的嫌疑,這才先推著回家。
她一是渴了想喝口水,二來是想看看沈四海在磨蹭什麼。這太陽都升的老高了,有啥事也該鼓搗完了,這是還在磨蹭什麼啊?
剛進村口,就聽見沈四河家裡又是哭又是罵,指天指地,強詞奪理。不是龔氏又是誰?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也敢往外折騰,那會兒她還沒過門呢,就敢把白的說成黑的,這也太能顛倒是非了。
石氏氣怒攻心,手就是一抖,這車子沒推穩,手裡失了準心,又兼路不平,這一竹筐茬子就歪了一歪,散落下來小半筐。
她也沒心情收拾了,把筐勉強扶正,急匆匆推著回了小院,把滿是塵土的圍裙一解,拍打了拍打身上的土,噔噔噔就往堂屋走。水也顧不得喝了,直接就開了後門。
青玉從屋裡跑出來,叫住她:“娘,你上哪兒去?”
石氏回頭道:“你爹呢?是不是找你八叔去了?你在家就沒聽見嗎?你八嬸那連哭帶鬧的撒潑呢,說的話多難聽?你爹就是個悶嘴葫蘆,被人罵成這樣他也不知道還嘴,我能在這幹瞅著?”
青玉還真是剛聽見。
自打青璧走了,她收拾完家裡的一切,就發現有哪兒不對勁:青璧的隨身物件都沒了。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不像青玉,搽臉的,洗臉的,瓶瓶罐罐,擺著就很熱鬧。她的玩具也不多,心愛的物件就更沒幾個,除了幾件衣服。
可就是這幾件衣服,往年的,小了的,舊了的,還孤零零的堆放在櫃裡,剩下的,石氏新給她做的衣服、鞋子、棉襖,都不見了。
惶恐忽然變成了現實,青玉再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一種一腳踩空,掉進陷坑的感覺,六神無主。因此她雖聽見了後院的撒潑打滾,都覺得不如青璧更重要些。
她不像青璧,從來心事裝不下,因此也顧不得石氏能否承受得住,只想把這個巨大的隱秘說出來,撂在別人身上,也好分散些她的駭然和惶然。她拉住石氏的袖子,搖了搖頭道:“娘,青璧,青璧,不見了。”
她又是跺腳,又是晃著石氏的胳膊,就連眼神都極咄咄的盯著石氏,恨不能用所有的動作、表情來精確的表達她的意思。
石氏想也不想的道:“你別在這跟我添亂……什麼?青璧?她不是去私塾了麼?今兒可是頭一天……”以她那熱衷於讀書的性子,自然是該早早的就去,什麼叫不見了?
青玉還是搖頭,死死的拉著石氏的胳膊,近乎哀求的道:“娘,不是這麼回事,她,她大概是,是真的走了。”
石氏滿心滿眼的火氣,突然被澆灌了一身的冰水,直凍的她打了個激靈,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的一乾二淨。
她的確忙,的確粗疏,的確成天的不著家,可不代表她連這麼一點敏感都沒有。她早就跟沈四海試探的問過,問他是不是也覺得青璧有些不對勁。可沈四海當初怎麼答的來著?他說她胡思亂想。
她想從他那得到定心丸,哪怕是被他這麼強安上一個罪名,她都覺得,寧可是自己疑心重,也不要是青璧真的蘊釀著什麼心思。
壓伏了這麼些日子,她以為青璧把這碴忘了。原來,彼此都沒忘,她記得,青璧也記得,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石氏呆怔的看著青玉,哆嗦著唇,竟是半天,都沒發出來一個聲響。
青玉腦子嗡了一聲。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知道自己判斷錯了,她知道自己魯莽了,辦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
腦子裡亂成一團麻,顧不得想明白,已經扶住了石氏,大喊著:“娘,你怎麼了,娘,你說話啊,娘,你可別嚇我——”
青玉嚇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她慌亂的用手背一抹,手背冰涼,可那淚還是不斷的湧出來。青玉狠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