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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竹看向來人,正是鮫鴆,只是他的似乎將溪竹無視了一般,徑直走向了沙棘所在的海牢面前。
「鮫鴆,你來看我了。我在這兒待著無聊,老是想你,可你都不常來找我。」沙棘露出了大大的笑臉,言語似乎還有討好的意味。
堂堂大地女神,如今卻這幅模樣,說出去誰會相信?
溪竹想起之間在大廳時,繁縷與鮫鴆的對話,該不會,繁縷的母親就是沙棘吧?
又想起了還在神界時,沙棘和執法之神就曾發生過一次激烈的爭執。
神界有兩派,一派站在溪竹這邊,另一派則以伏諾為首。
溪竹是秩序之神,平衡世界善惡,維持秩序,也負責律法的修正、頒布;伏諾是執法之神,負責律法的執行、審議、透過,也是約束著諸神的存在。
沙棘便是站在溪竹這一派的。
神界律法第一百七十二條:神界之人禁止與非神界人員結姻。若有違者,處虛無之境一萬年整。
虛無之境是由無數星空組成,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了。要是真待上一萬年,不瘋也得傻了。
沙棘那天就曾找到溪竹,問她能否將這條律法修改一下或是直接刪除,溪竹想了想,影響也不大,就同意了,然後讓沙棘去問問伏諾的意見。伏諾自然是不同意的,兩人就這樣爭吵起來,若不是攔得及時,估計沙棘馬上就要提劍砍他了。
沙棘一氣之下離開了神界,再也沒回來過,至於她去了哪,或許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現在想來,如果兩人真的是她所想的關係,那沙棘之前想要修改律法的事,就是因為鮫鴆了。
鮫鴆是人魚一族,而且也屬于波塞冬的臣民,大地與海洋素來不合,即便沒有第一百七十二條的規定,也會有波塞冬的摻和,同樣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只是因為律法的關係,當時矛頭指向的是伏諾,而並非波塞冬。
「想我?你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嗎?」鮫鴆沒好氣的說到。
聽了鮫鴆這話,沙棘連忙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看,眨了。」
鮫鴆低哼了一聲。
沙棘正準備說些什麼時,溪竹突然開口:「媽媽,你和他認識嗎?」
此話一出,沙棘震驚地看著溪竹,她是萬萬想不到,自己這個平時看上去冷冰冰的朋友,竟然會開出這樣的「玩笑」,別人的玩笑是逗樂,溪竹的這個玩笑是要命。
她對上鮫鴆的眼神,彷彿要吃人一樣,沙棘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心裡不停得打著溪竹的小人。
「她是你女兒?呵,我怎麼不知道繁縷還有個妹妹?」
「你別吃醋」意識到了說得有些不對,立馬改正道:「不是,她不是我女兒,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咱們也就一個兒子,怎麼會有其他人呢?對吧?」
這話鮫鴆聽後好受了一些,心裡有多了幾分欣喜,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平靜,似乎並不相信她說的話一樣。「你心裡要是真有我,為何至今不肯娶我?」
「我沒有永無止境的生命,你以為我還能霸佔你多少年?」
沙棘一聽這話,連忙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你別」
「我不想聽你解釋。」
鮫鴆轉身離開,冷冷地丟下這樣一句話。
沙棘叫著他的名字,但鮫鴆全當沒聽見一般。
就這樣,漸行漸遠。
見喚不回鮫鴆,沙棘不禁哀嘆了一聲:「我說竹子,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溪竹背靠著牆,「我是故意的,為的就是你們能早點結束『敘舊』,未來你們的時間還長著,但是我的時間卻不多。」
關於溪竹多世轉生的事,沙棘自然也是知道的,畢竟溪竹就曾向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