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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多鐸的平安。縱在天涯,兩人老死不相見,也希望他好好的。
“既然打算離開,今天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臨了讓我得個便宜?!”床上這人開始極力掙扎,掙動中被縛住的手腕勒出了血痕猶自不覺。片刻過後,整個人卻軟了下去。很好,那茶還是有效果的。
輕輕拂過多鐸的眉角,望著那雙泛紅的眼睛道:“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給的這份愛裡,沒有不公平。我沒有虧欠你一星半點,就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該把剩下的時間留給收拾殘局的人,不理會多鐸的叫囂,轉身往屋外走。
“……沒有不公平?是由你開始,該我來結束才對。我還沒叫停,你憑什麼不要我了?你給我回來……混蛋……”
關上房門,把那最後一絲擾人的聲音隔絕到耳外,望望天上的日頭,夕陽西下,我也該去做個應景的斷腸人在天涯……
江南
太陽曬到屁股時,起床、吃個早飯,晃到西湖覓了個風景如畫的地方欣賞俊男美女,時局的關係,人並不多。悄悄在心裡點評“這個男的夠娘,不過還就盛產娘娘腔”、“那位小姐長的不錯,就是穿著打扮的品味太糟糕,家裡肯定是暴發戶”。
午間,在杭州城裡最出名的館子佳友樓白吃白喝,聽著各種各樣的八卦和時事評論。什麼“韃子皇帝卑鄙,使毒計害了袁督師”,“倘若袁督師尚在,哪容得韃子囂張”,“袁督師死的冤枉”。
我腹誹,戰場之上只講勝敗,何來卑鄙不卑鄙之說,你家袁崇煥就算活著,也就是守城厲害點,許能多堅持個五六年,但輸是絕對的。
看來人都有個通病——缺乏辯證的邏輯思維,討厭一個人時往往把他定位為一無可取,喜歡一個人,便把他完美化,好像他無所不能,一絲缺點錯誤沒有,如果他敗了,一定是敵人太陰險。當此定律應用到萬千人民的偶像袁崇煥身上便成了——他殺毛文龍,那麼老毛就該死,殺的好;他賣糧食給後金的蒙古盟友,就有益於籌措經費修築錦州,順便拉攏蒙古、離間滿蒙關係;他被離間計弄死了,真格兒是天妒英才。
正想的出神,忽然聽到有人說“江北淪陷,這江南繁華之地恐難保全”。那人會帶兵下江南吧?會碰上麼?笑笑也就算了,六年的時間過去,那人心中縱有不忿也該放下了,不至於滿世界通緝我。
酒足飯飽之後散步回家,躺在院子東面的一片樹陰下,邊喝橙汁邊讀著程顥的詩:
閒來無事不從容,睡覺東窗日已紅。
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風雲變態中。
富貴不淫貧賤樂,男兒到此是豪雄。
“思入風雲變態中”,古、今之人果然沒有共同語言,我有點樂不可支,忽然覺得人類在沒愛情、沒事業的情況下也不見得沒快樂。
自從六年前從國家領導人的位置退下來,我失業有些年頭了。沒去找那個預告了杯具的和尚,因為知道本質上不是我放下了愛情,而是愛情放下了我,沒得到想要的,總是不甘心,跟圓滿之後的超脫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開始的時候在湖北做強盜,三個月不到就提不起精神折騰。
古人說“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按我的人生觀、價值觀來衡量,其實都不咋的,活多待遇差。這個年代裡只有兩個職業是我一直嚮往的: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強盜。待遇好又相對自由,皇帝富有四海,超然於律法之上;強盜和財寶具有天然的聯絡,職業座右銘是“去你媽的律法”。
皇帝做過了,感覺還不錯,至於強盜這個行當,聽起來有點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感覺,卻勝在痛快,喜歡什麼直接去搶,跟我的本色很相宜。
可惜,我做強盜也和做皇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