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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諾言看著他,淡淡笑了一笑:「你想替她扛下來?我告訴你,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兩邊都顧全。這次你肯出面攔著,那下一次呢?你打算護著她一輩子?安小朵她會怎麼想?」
見他默不作聲,周諾言又說:「鄭三木對萌慧有執念,而且是病態的執念,他一聲不吭地把萌慧軟禁三年,足見這個人行事有多偏激。你讓他無從下手,難道他就收手不幹了?恰恰相反,他只會更加掏空心思找你的弱點出手。」
黎孝安的臉色微變,像是想到了什麼,顧不上跟周諾言多做解釋,急匆匆走出門去。周諾言也不叫住他,拿起桌上的座機給分管住院部的副院長打電話,讓對方安排李萌慧換病房的事宜。
黎孝安搭電梯下去,還沒抵達安小朵所在的住院樓層,岑阿姨的電話已經打過來,只聽她慌慌張張地說:「小安,小朵不見了!」
他心一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買了粥過來就不見她人了,問護士,護士剛換班,什麼都不知道,我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接,你說她是不是跑出去了啊?」
「她應該還沒走遠,你往回去的路上找找。」掛了線,黎孝安打安小朵的電話,響到最後也不見她接,他又打了幾次,變成響了兩聲就按掉。
黎孝安攥緊了手機,靠在電梯壁上深呼吸了幾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周諾言的話不受控制地迴蕩在他耳邊,他忽然想到,萌慧離開臺灣兩個多月,鄭三木明明知道她的去向,為什麼肯待在臺灣家裡蟄伏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他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原因只有一個——在自己派人監視他的同時,鄭三木也在用他的方式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就沒有指使不了的人。
他無暇去想別的,匆匆走出電梯。他先去監控室,在醫院其中一個出口的監控錄影裡,他看到了安小朵,她是一個人離開的,在門口不遠處攔了計程車走。
黎孝安記下車牌號,聯絡計程車公司。他必須在鄭三木找上安小朵之前找到她,帶她去安全的地方。周諾言說得對,他護住了萌慧,只會逼著鄭三木攻擊他的弱點,而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安小朵。
褚葵看見外套裡面還穿著病人服的安小朵,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急忙讓她進屋裡去,將屋裡的暖氣調大些。
「餘章文呢?」安小朵環顧四周。
「我們說好了辦過婚禮再同居,他還要伺候他姐呢。」褚葵仔細打量安小朵,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了?」
安小朵的臉色疲累不堪,還透著慘白,她將杜心藍的事簡單地說給褚葵聽。褚葵聽完,臉上一副震驚異常的神情,良久才擠出一句話:「黎孝安居然瞞了你這麼多事!」
茶几上正燒著一壺普洱,安小朵伸手拿起來,倒了一些在聞香杯裡,然後緊緊攥在掌心裡汲取溫度,她臉上的表情顯得茫然又麻木。
褚葵攬住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好了,別想那麼多。你累不累?去房裡睡一覺。」
「褚葵,如果他問起來……你別說我在這兒。」
褚葵一怔,意識到她所指何人後,點了點頭:「你安心在我這裡住,別說黎孝安,就是餘章文問我我也不說。」
安小朵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謝謝。」
「傻話,你跟我客氣什麼。」
褚葵安置好安小朵,關了燈出來,走到過道聽見門鈴響,她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心想這麼晚了,誰會來?推開門她走到院子裡,看見黎孝安站在鐵門外頭。
褚葵冷眼看著他:「黎先生,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黎孝安說:「小朵是不是在你這兒?」
褚葵露出一個可笑的表情:「她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怎麼會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