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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彤真的沒想到他這樣還能開車,這回她的眼沒看窗外,始終看著龍澤,車行駛得不平穩,速度時緩時急,有風從車窗灌入,可是龍澤的額頭還是滾下了汗珠,唇色更慘淡,那汗珠像是熾熱的油點落在她心上,燎起火泡全身難受。
一路有驚無險回到別墅,金屬大門敞開,薛彤扶著龍澤進入大廳,屋中的一切還是前幾天的樣子,只是插在花瓶中的花朵己經枯菱,她將他放在沙發上,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龍澤,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捧著杯子,她問道:“澤,這裡有你需要的藥嗎?”
龍澤癱坐在沙發上,“我不需要,我會慢慢好,只是可能要點時間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看自己也不能為他做什麼,薛彤喝完水,放下杯子,“我先去做點飯,先隨便吃點。”
薛彤的肚子吃酸果子吃得反胃,空空的難受,她進了廚房,將米放入鍋中,先熬上一鍋粥,放了肉末香菇。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隨便炒了兩個菜。
將粥端上桌準備叫龍澤吃飯時,發現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太陽己經西沉,大廳還沒有開燈,他的長尾從沙發上拖到地面,像銀灰色的帶子,薛彤猶豫了一會,開了一個小燈,來到沙發邊輕輕拍拍他,“澤,先吃點再睡。”
龍澤懨懨地睜眼,聲音含糊,“哦,那先吃吧。”
他吃得不多,又想躺回沙發睡覺,薛彤就乾脆扶他回房,又粗又長的尾巴沒有力道,移動起來是沉重的負擔,上樓就跟爬山一樣艱難,回到臥室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躺在床上長尾仍然拖到了地上,龍澤擺擺手表示無礙。
她替他蓋了被子,就像曾經龍澤為她做的那樣,然後下樓洗碗,沐浴換衣,臥室裡是暖黃的燈光,光線不是很亮,正中的大床被褥下拖出一條尾巴,甚是怪異,她卻輕輕扯了嘴角,拿起毛巾浸溼擰千,來到床邊輕輕擦拭他的長尾,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像是對待薄瓷花瓶,龍澤早己睡了過去,受傷的身體異常嗜睡,心裡也暫時沒了別的擔憂,便睡得特別沉,薛彤這樣的動作沒有弄醒他。
擦完露在外面的長尾,她又擰了毛巾給他擦臉,龍澤微微偏頭,像是要躲開,又像要醒過來,薛彤輕聲道:“澤,擦一下臉。”
龍澤似乎聽到了,卻是睡得更加安穩,由她隨意擺弄,薛彤不自覺地笑了笑,這個模樣真像個生病的孩子。她又掀開被角,簡單地給他擦了擦,覆上被子。
做完這些,回到她的臥室吹乾頭髮,她又過來了,爬上床,鑽進被窩,聽著男人淺淺的呼吸入了眠。
龍澤第二天依然躺在床上,薛彤將飯菜都端了上來,做的都是滋補的菜,除了吃飯,龍澤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嘴角微沉,睡夢中似乎都覺得難受。下午清醒過來時,朝著屋中的薛彤招招手,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抱著她,心裡就是滿足,“陪我睡一會。”
薛彤沒有睡意,蓋了被子輕靠著他。
他輕輕摸著她的長髮,然後不解地嘆了口氣,“薛彤,你說程天行為什麼要殺我呢?我幫他做了那麼多,沒有我!Y市的老大怎麼會是他?他以後哪裡去找我這樣的人幫他做事。”
薛彤在他懷中不敢亂動,怕碰到他,她一直都覺得龍澤替程天行做事不妥,問道:“澤,你這次出去又幫他做了什麼事?是不是做了極端的事情惹了他?”
“我替他抓了一個阻擋他發展的人,現在那個人被他處理了,他在Y市不再有任何威脅。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他卻引誘我坐飛機,然後在我的座位後下方裝了威力強大的炸彈,想將我炸成碎片。”他冷哼一聲,“要不是我發現及時,還真中了他的圈套。”
他不明白,薛彤卻明白了,“澤,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說的是古代一個人當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