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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格院長:放屁,分明是我硬摁給你的。
安德森:……咳。
艦院其他教授:(咬手絹)
木星朱庇特市,木星星立遺蹟所。
遺蹟所地下懸浮設施抽吸氧氣,讓人們走進遺蹟所內,感受到類似失重般的奇妙觸感,沒那麼輕飄,卻覺得腳掌落不到實處。
木子堰正在幫著李伯勞整理資料,她待的片區掛著牌子:水文地貌。
手中丹霞地貌的圖片雄奇瑰麗,美不勝收,木子堰翻著,感覺心中翻騰了數天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一些。
從面見白銀天尊之後,一種古怪的情緒一直纏繞著她。
這情緒,複雜又痛苦,讓人搖擺不定。
起先只是些微的內疚——畢竟,為了取捨和爭奪,她將白銀珠做綁,祭了「復興地球「這杆大旗。
後期感受到白銀天尊對待地球的蔑視,木子堰沒多生氣,甚至不期然地看到了這種輕蔑背後,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她並不是這顆地球、這片宇宙同一條時間線的人。
哪怕她來自未來。
也不是這條一維時間線的未來。
那麼,木子堰所瞭解和看到的未來,就不是這片宇宙中地球發展途徑的「必須不可或缺條件」。
未來是分叉而不可預知的。
她腦海中的未來,本身就因為她自身的到來,而發生劇變,變得模糊、兇吉未卜。
也許天命註定,這顆地球要一直沒落,供給其他星球壓榨價值。
也許,她就算傾其所有,也挽救不起地球失去的四百年。
這些冒出的想法,讓木子堰難得陷入了一種迷茫,難以形容。
遺蹟所的陳設有著地球上無數城市的影子。
亞洲基地、美洲基地、歐洲基地。
木子堰踩著登高架擺放材料,看著這一切,眼靜心不靜。
「放錯了。」
旁邊一直留心木子堰情況的李伯勞出聲,「丹霞地貌排序在第三排,你的手在第二排。」
木子堰回神,「不好意思,跑神了。」
說完接著放材料。
李伯勞在對面的登高架上,轉過身來,盯著木子堰的後腦勺。
木子堰頭也不用回:「……」
「勞哥,你有話直說。」
「我腦殼要燒穿了。」
李伯勞眯眼:
「你怎麼回事?」
「認識這麼久,你從沒犯過這麼低階的錯誤。」
哐當一聲,木子堰將大部頭書籍塞進去,涼涼道:
「我情傷。」
「痛苦的不能自已,行了吧。」
李伯勞:「……」
騙鬼呢,你能看上朱庇特院裡那幫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
「勞駕,您在未來多大年齡?」
「還會情傷?」報喪鳥譏諷她。
木艦長來了興趣,搖手指:「狹隘。」
「情傷不一定是愛情。」
「那太膚淺了。」
李伯勞皮笑肉不笑:「請賜教。」
木子堰心中斟酌這話該怎麼說,嘴巴卻少見的先開口:
「祖宗,當時你剛復甦的時候,是怎麼堅定信念,一定相信母星有救、有復興的希望呢?」
話一出口,木子堰瞬間想自打耳光。
問題問的太直白了。
簡直是明晃晃的告訴李伯勞——我動搖了,我對地球的初心不純了。
以李伯勞的刻薄多疑,木子堰這句話,要在危險時期說出,就可能成為掉腦袋的理由。
誰知,沒等來李伯勞的諷刺。